“为了赚钱回北京买房子啊。”我笑着说。

我脸上的淤青不严重,但是刀痕需要专业处理,不然容易留疤。

我不想去偐古医院,那的医生护士都心高气傲,花费昂贵不说,主要是对外国人的态度极其不友善,我不想花钱受气,打算去找仰洛帮忙。

我驾车来到仰洛的木屋,他见到我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又来?”

我指着眼角那道划伤跟他说:“我被一群偐古人拿刀追着砍,这只眼睛差点就瞎了,你帮我弄一下吧。”

仰洛让我进屋坐下,他从二楼拎下来一个医药箱,是木头做的,上面有深深浅浅长短不一的划痕,看得出有些年头了,打开之后是一堆酒精棉布清创药之类的东西。

我之前还嫌弃人家的药品劣质,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仰洛安静地帮我处理伤口,我看他一丝不苟的样子就想逗逗他。

我骗他说,我在赌场惹到大佬,被他的小弟追了很久,是逃到这来的,大佬想要我的命,我能不能在他的木屋里暂时避避风头?

“你可以留在这里,但我不能保护你。”仰洛说。

我以为他会直接拒绝我的无理要求。

“大佬要是找到这里,你也可能没命,你不怕啊?”我吓唬他。

“等他找到再说。”仰洛波澜不惊的语气让这句话听上去很霸气,但他自己可能不觉得,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

我又问他为什么肯收留我?明明我俩一共才见过三次面而已。

“你为什么帮阿普?”仰洛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

“因为看他可怜呗,被人搞成那样。”提起阿普的遭遇,我还是会感到唏嘘。

仰洛眨了眨眼,很认真地看着我说:“我现在对你,就像你对阿普。”

仰洛是一个情绪淡漠但容易心软的人,我对他的身世和职业越来越好奇,零零碎碎问了很多问题。

仰洛会选择性地回答我,他告诉我他其实不懂医学,只会治疗一些简单的外伤,让我不要拿他当作专业医生看待。

曾经有个二十多岁的偐古青年因为赌博被人追债,他还不上钱就只能挨打,那群人揍完他之后并不罢休,扬言过两天再来,不还钱就剁掉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