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纳说他也忘了,他太久没回去过。

在我跟格纳说话的时候,谢杨一直在喂格纳吃零食,格纳如果不喜欢这种零食就会把嘴巴闭得很紧,头靠在谢杨肩上,用英文跟他说‘NO’,格纳不吃,谢杨就自己吃,包括格纳咬了一半吐出来的东西,谢杨也不嫌弃。

他们没有拥抱,没有接吻,没有甜言蜜语,但我觉得他们此刻是世界上最相爱的一对情侣。

“你每次过来都这样?什么都不做,就给他喂吃的?”我问,谢杨真的很像在养猫。

谢杨回答我格纳的体质太弱,他怕自己控制不了会伤到格纳,如果产生欲望冲动会用别的方式解决,比如互相手冲或者口交,他最过分的两次就是用格纳的双腿发泄性欲。

“他老是说我嫌弃他才不跟他做,这个小白眼狼,心疼他都不知道。”谢杨半真半假地跟我抱怨。

时间太晚,谢杨要睡在格纳这里,我准备跟他们告别,谢杨察觉到我想要离开,急忙叫住我,说还有一件大事需要我在场见证。

谢杨从裤兜里掏出一枚水绿色的圆环翡翠,这是他在哥偌市场里一眼相中的求婚戒指,他将它郑重地套在格纳的手指上。

谢杨没有问你愿意嫁给我吗?格纳也没有问这算是求婚吗?

这个无比隆重的求婚仪式对他们而言就像喂零食那样简单自然。

“这不是求婚,是结婚,你当我俩的证婚人。”谢杨跟我说。

圣娼终身不能嫁娶,谢杨在偐古又是没有身份的黑户,他们想要拥有合法的结婚手续根本不可能,而偐古的混乱会让他们在未来的某个时刻突然失去对方,所以谢杨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他跟格纳的结合,我很幸运,是唯一的见证者。

“行吧,那就恭喜二位新人礼成,请新郎亲吻新娘。”我模仿电视剧里的证婚司仪。

谢杨亲吻格纳的嘴唇,他们现在以嫖客和娼妓的身份相爱。

纵然希望渺茫,我仍然盼望有朝一日谢杨可以带格纳回到中国,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在满堂宾客的祝福中,永远相爱,白头偕老。

第8章 第八章 献祭 献祭仪式

我来偐古之前陈老板特地警告过我,不要把这件事大肆宣扬,最好家里人都别说,一个人悄悄地去,等不想干了再悄悄地回来,去国外当司机没什么好值得炫耀的。

我谁都没说,只在出发前一天晚上单独请老莫吃了顿饭。

老莫是我在夜场当服务员时认识的一个大哥,也是经他介绍我才能到陈老板手下做事。我在国内朋友不少,但能推心置腹的没几个,他算其中之一。

得知我要去偐古,老莫只嘱托给我一句话:碰啥都行,别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