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解释顺着温阮通通没有办法说出口，心脏绞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温阮面色苍白无比，他第一次认识到了被人以一种厌恶的眼光看着，究竟有多么的可怕。

他想父亲了。

“你知道他是谁是吗？”谢凌云转头看向程书憬，“你的弟弟，你父亲的儿子，你们有血缘关系的，程书憬。”

谢凌云的声音含着冰，是和程书憬一样的冷静：“你是个畜生吗？”

谢凌云哪怕到现在都无法想象自己和程书憬分手时的场景

因为他现在只想拿刀捅死他。

一刀一刀地捅在他的身上。

看着他的血液奔涌出身体。

最好是能够闻到铁锈味的那种，因为这会让他感到兴奋。

谢凌云的疯不同于程书憬被压迫出来的病态，而是藏在他的冷静表面之下的癫狂，从小接受的教育使他不允许有任何人背叛他。

哪怕是食物。

所以不管是程书憬还是现在的温阮都让他感到恶心。

但两人每说出一句刺耳的话，都让他们切身实际的感到痛苦。

在温阮的注视下，两人都在发泄着自己内心中的怒气。好像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将彼此心中的爱意消磨殆尽。

只不过程书憬和谢凌云都是一种出自于对食物的“爱”。

程书憬和谢凌云从来都不是一对爱侣，而是两只渴望着对方血液和骨肉的野兽，他们只想费劲一切吞噬着对方，是自厌，也是恶意。

或许是出自同类人的直觉，他们在相遇时，就快速在了一起。

那些所谓的“爱”，都只不过是他们为了品尝对方血肉而洒出的调味品罢了。

温阮坐在床上，浑身衣着完整，闭了闭眼，耳边嘈杂，只觉得很累，他想要逃离这里，他不想再被任何一个人以这种厌恶的眼神看着了。

因为这会让温阮崩溃。

他明明已经那么努力的想要活得更好，没有主动做出过伤害任何人的事情，为什么，依旧会被人讨厌？

温阮想不明白。

过于苍白的脸色和病弱的身体发出想要休息的提醒，温阮慢吞吞地站了起来，黑色的卫衣几乎把他整个人包拢。

他太小了。

贴着墙边，温阮走得很慢，他不觉得自己会被阻拦，因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有关于自己的事情不是吗？

反而尽快从谢凌云的眼底逃离，才是他最应该做的事情。

温阮低着头，过于白皙的皮肤让他看起来不太健康。

谢凌云看到了他，心中燃烧着怒气的男人冷笑了一声，在程书憬的注视中，他握住了温阮的手腕。

上面还留着被程书憬留下来的红痕。

温阮身体一颤，眼底浮上一层水雾，心脏跳得很快，害怕几乎笼罩了他整个人，不敢抬起头，温阮很害怕再次从谢凌云的眼中看出厌恶。

他会崩溃的。

“你在干嘛？”谢凌云问，声音冰凉彻骨，而握着温阮手腕的指尖也很凉。

“谢凌云！”

“心疼了？”

谢凌云转过头，讽刺地说：“既然那么心疼，我们要不分手？”

他知道程书憬的死穴因为他同样是他的食物。

谢凌云在程书憬的眼中，还是可以被“吞吃”掉的。

每日睡在枕边的人，谁会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原本谢凌云还觉得这很有趣，可在看到温阮时，他想，或许要快点结束这一切了。

疯子和疯子之间，一点都不好玩。

程书憬在看到温阮被谢凌云捉住的那一刻，心脏不自觉的抽痛了下，又被谢凌云的反问中沉默。

“回答我。”谢凌云再次看向了温阮，“你在干什么？就那么想要被人操？”

他知道自己这是迁怒。

可程书憬的出轨实在是让谢凌云难受，食物被人玷污的恶心感萦绕在谢凌云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