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到现在慕景辞都没有忘记温阮当时的眼睛。

带着朦胧的水雾,漆黑的眼睫湿漉漉的,里面盛满了祈求。

他最终还是没有将那扇门推开,而是站在原地,静静地将那场戏看完。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当时的慕景辞有多么想要把温阮从楚清逸那里抢回来,像是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但这不像他。

慕景辞应该冷心冷情,对于感情没有半点儿渴望的。

餐厅里。

温阮面上带着一丝虚弱,被楚清逸光明正地抱在了怀中,指尖泛着粉,在楚清逸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抱着他坐下来时,骤然抓紧他的衣角。

对面就是慕景辞。

“清逸……”

温阮被养子抱在怀中,眼尾微红,呼吸在见到对面的慕景辞时加重,他在害怕,身体瑟缩着。

楚清逸清楚地感觉到了,“父亲在怕什么?嗯?”

他的声音很轻,呼气打在温阮的耳畔,刺激得他浑身一颤。

“这样、这样不好……”缓了很久,温阮才说出这几个字。

怎么不好?

慕景辞甚至能够只凭着视觉就能够预判楚清逸在想什么,是啊,怎么不好?

他只是一个和他商业结婚的工具人而已,在与楚清逸假结婚,甚至是来到这里的时候,慕景辞都没有想到楚清逸对温阮抱的是这种感情。

两双眼睛都在看着温阮。

“你……”怯懦又抵挡不住养子的漂亮养父最终沉默了下来。

无力抵抗。

温阮还是喜欢着自己的养子的。

不然也不会在几年前试探完楚清逸后,去了心理医院,并一直到现在,折腾都要把自己折腾死了。

“爸爸好乖。”

楚清逸就这么抱着温阮,一口一口的给他喂着饭,甚至在温阮拒绝某样菜品的时候,当着慕景辞的面亲了温阮一口,说道:“这是爸爸不听话的惩罚。”

就凭温阮这么个身体,再不吃点补药,真的有可能死得悄无声息。

温阮此时面对慕景辞的尴尬和害怕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只剩下不想要吃补药的抗拒,哪怕被亲,嘴巴也是牢牢闭起的。

太苦了。

楚清逸还没有见过父亲的这副模样,一时玩心大起,眼睛很暗,几乎把一旁的慕景辞当成空气人,抬起温阮的下巴亲了上去。

谁让他天生对于情感并不敏感。

“唔……”眼底含泪。

温阮被迫张开了嘴巴,软舌被养子吮了又吮,甚至连连口腔黏膜都没有放过,全部被扫荡了一圈,舌根很酸,口水不自觉的溢出,顺着白嫩的下巴往下滴落。

很色情。

至少在慕景辞眼中是这样的。

捏着筷子的手不断用力,直到手指被压到发白。

黏黏糊糊的水声逐渐出现。

温阮呼吸急促。

苍白的面容逐渐染上红意,眼尾、鼻尖、或是嘴巴上都有,漂亮得要命。

不像是一个病了多年的人,反倒像是一个专门吸着男人阳气的妖精。

“唔……不……”

温阮在抵抗着。

楚清逸准确含住了他的唇肉,用牙齿磨了一下,继而松开,“父亲还不听话吗?嗯?”是刻意说出的暧昧。

温阮眼睫很颤,身体完全软在楚清逸的怀中,张着红润的唇肉,软舌能够被人清楚看到,但在面对楚清逸再次送过来的补药时,依旧闭上了嘴。

并把自己整个人埋在了养子宽阔的胸膛中只剩下一个后脑勺。

粉红的指尖揪紧楚清逸的衣角,无声表示抗拒。

他生气了。

不舍得凶养子的温阮只能逃避。

“哈。”

楚清逸笑出了声,放下筷子,把温阮包拢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父亲这么可爱的一幕,慢步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