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嫂这会吓得双腿瘫软，几乎站都站不起来。

老李看了二嫂一眼。

“叫两个女公安过来搀她一下。”老李说道。

张明跑过去，很快上来两个女公安，一左一右地拉着二嫂的胳膊就往停尸房走。

“不，我不去，我不看！”二嫂尖叫出声，她的声音拔得又高又立，听起来格外瘆人。

这会，哪怕不是公安，大哥、二哥和大嫂也都发现了不对，他们回头看向歇斯底里状若癫狂的二嫂。

二哥指着二嫂颤声质问道，“到、到底怎么回事？”

“我害怕，我不想看，我不去，你们去吧。”二嫂哽咽地说道，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你为什么不想去看看？这可是见你小姑子的最后一面。”老李的声音悠悠响起。

“这姑娘死得很惨，是被老虎撕咬而死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就连头骨都被咬碎了一块。”

“要不是她的左手没有被咬碎，还能看见上面的花形胎记，还真没有办法判断她的身份。”老李悠悠地说道。

二嫂这会整个人已经不是颤抖那么简单，她跌坐在地上呼吸都吃力。

“我不是故意的，她说只是带她去找个婆家，我才把她带出去，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老虎咬死？”

“我真的、不是我……”二嫂语无伦次。

老李很快提取了二嫂刚刚那段话的证明。

“是你将小花卖给了别人，晚上将她带出去的？”老李质问道。

二嫂惊恐地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完全冷静不下来。

二哥上去一脚，狠狠地踹在二嫂的心口窝上。

“混账东西！你怎么敢这么对我妹妹？”

“小花本来已经够可怜的，你不想照顾她你就说。”

“我们结婚前，我就已经讲过了，家里这个妹妹，我们是要管到死的，你是同意的，为什么结婚后你就变了？”

第318章 坦白交代你做过的事情

二嫂被二哥踹得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我只是想着，她嫁了人，咱们能拿一份彩礼，介绍人还给一份钱，这不是好事吗？家里穷，我想……”

“你想什么？你就是不想照顾小花，你嫌弃她，你说啊！我们不指望你照顾她，你怎么能把小花卖掉，你，是你害死了小花！”

大哥控制不住，一拳直接砸在二哥脸上。

小花二哥颓废地蹲在地上，整个人颤抖不止，他不知道自己回家要怎么向母亲交代。

妹妹是被自己媳妇偷偷地卖掉了。

他就是家里的罪人，一想到自己妹妹是被老虎撕咬而死，他恨不得死的是自己。

小花二哥抬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两巴掌，“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大哥见二哥还要打自己，一把抓住他的手，兄弟俩抱头痛哭。

他们是看着妹妹长大的，小花从一点点大，就是他们两个轮流带着。

他们从小就没了父亲，但他们两个与小花而言，就像父亲一样。

哪怕后来小花疯了，他们也从来没有嫌弃过她。

在结婚前，他们都把自己的媳妇带到家里，让她们看一看小花的样子。

如果她们不能接受，可以不结婚，他们对人是坦坦荡荡的。

没想到明明是二弟妹自己选择的嫁来，却还是会因为嫌弃小花，而将小花卖掉。

大嫂也哭泣不止，她和大哥结婚比较早。

她结婚后，大多数时间小花都是她照顾的，孩子虽然疯了，但是也知道对自己好。

夏天采到花会送给自己，挖到野菜也像献宝一样捧到自己面前。

虽然都说小花是个疯子，但她却是一个心性纯澈的孩子，怎么能……

大嫂捂着脸哭起来。

郑岩还是第一次看见被害者家属的种种反应，他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