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来是纪录片。”灰蝙蝠摊开双手，随意地瘫在电影院的红色椅子上，身上盖着像毛毯一样的萨摩耶，手边还有电影院提供的冰镇可乐，“没错，那是我。”

布鲁斯冷哼了一声，显然回想起了自己与灰蝙蝠初遇的场景，那可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故事居然是依据现实改编的。

影院里，唯二的光源就是被脑控蝙蝠侠身上的紫色灯光，像是一盏呼吸灯，随着轻微的胸膛起伏一明一暗。

那是他和玩偶唯一的区别。

布鲁斯知道灰蝙蝠身边有一位与众不同的超人，也许，他们能够帮到这位同位体，他能看出表面上漫不经心的灰蝙蝠眼角余光也落在那个同位体身上。

蝙蝠侠感到大脑有些混乱。

超人似乎并不是站在蝙蝠侠对立面的敌人，毕竟他们看起来非常亲密甚至有些过于亲密了。

风吹起他们的披风，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超人的肩膀上坐着一个迷你版的谜语人，拽着超人的头发，下达命令。

他要求超人给这个宇宙过于善良的克拉克一个教训，让他不要轻易相信外来者。

原本，超人的计划是直接告诉这个宇宙的正义联盟即将发生的灾难，以此规避未来的不幸。

然而，灰蝙蝠却拒绝了，认为必须给这个宇宙的克拉克一点小小的震撼，才能让他铭记于心。】

“所以，那全是你的计划？”布鲁斯无奈地转头，看向坐在最佳观影位置的灰蝙蝠。

萨摩耶则盯着天花板，仿佛那里也在播放影片。

“的确很成功，不是吗？”灰蝙蝠毫无被指责的自觉，抓起爆米花塞进嘴里。

蝙蝠侠坐在第三排，这里能看到全部的同位体，目光扫过他们，没有人解释那个迷你谜语人是怎么回事，仿佛他们都早已知晓，就像是那个神秘的超人一样。

【灰蝙蝠提议把他们的背景设定为超人依靠布莱尼亚克科技脑控了蝙蝠侠。

超人不解地询问道：“那为什么不是你脑控我呢？”

灰蝙蝠拍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蝙蝠侠不会那样对超人。而且，同位体更能让他放下戒备。”

“超人也不会对蝙蝠侠动手！”超人立刻反驳。

灰蝙蝠在面具下挑了挑眉，他凑到超人面前，“可我们知道的另一个世界，超人就是这么做的。”】

欧米伽看向身旁的同位体，显然，这就是灰蝙蝠他们提到的那位胸口是被印刻在超人标志中的蝙蝠，完全失去了自由意志。

他看上去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胡子都冒了出来，连基本的条件反射似乎都消失了，整个人陷入某种僵硬的麻木状态，像是一个被彻底操控的傀儡。

欧米伽想到了那位突然消失的蹂躏者，某个瞬间，他想把那位介绍给眼前这急需法律援助的同位体。

4.

【穿着考究的白色西装、高大挺拔的男人出现在大都会的救援现场，他蹲下身来，轻声安慰一个小男孩。

从外貌看，这就是刚刚那位超人，而灰蝙蝠却不见踪影。

两个和谜语人类似的三头身小人站在他的肩头。

灰色的小蝙蝠正在拽着三原色小超人的脸，用力把他的脸颊往两边扯，柔软的脸颊像面团一样被拉成长椭圆形，灰蝙蝠还一边扯，一边严肃地要求他把笑容收敛。

“要严肃点，严肃点！”

流着宽面条眼泪的小超人含糊不清地抗议着小灰蝙蝠的“暴政”，“QAQ太难了，B，你这是强人所难。”】

“心理活动具象化？但为什么还有你的形象？”韦恩双手抱胸，坐在离灰蝙蝠几个座位远的地方，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

“我当时在指导克拉克要怎么做，你也知道，他实在不怎么擅长人类学。”

灰蝙蝠身边的萨摩耶努力板起脸，但最终没能忍住，嘴角扬起的弧度跟屏幕里的超人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