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周围都是古藤树,藤蔓缠绕着树根,看起来很有生命力,却罕见生机。

恰恰相反,那个地方到处都充满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死气,死气沉沉的,但那些古藤树的颜色倒是很像孟绒刚刚跟秦意晚施法时的颜色。

都是红黑红黑的。

司老爷子见他没有说谎,才卸下严厉的脸色,神色渐渐变得柔和起来:“你也别总说意晚了,你对你自己也上点心吧,脾气闹够了也该消停了,别得理不饶人,闹脾气得有分寸。”

最后一句话,司老爷子仿佛是知道他心里的别扭似的。

但玩归玩闹归闹,闹够了就结束了。

一直闹换谁都心烦。

也别把秦意晚的耐心当成理所当然,耐心消耗完了,他就知道错了。

“爷爷,我已经明白了。”司遇心里的气其实在她和徐九平断交,与沈尧撤资退股的时候就已经消了一大半了,剩下还有一点介怀:“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爷爷说得对。

跟她结婚,他是为了跟她好好过日子来的,可不能不因为一个徐九平而毁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书房,自己也回去补觉了。

秦意晚这一觉睡得是真的舒服,一觉睡到下午,连着睡了十个小时,那种疲惫感才算是彻底消失。

她醒来后已经是到了可以吃晚饭的时间了,最让她感到到奇怪的是,司遇早就在餐厅等着她了。

换做以往,司遇是不会理她的,今天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爷爷呢?”秦意晚走到他对面的位置,拉开椅子坐下,一边问一边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