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绒见状,还好死不死的往已有的火势上面浇了一把油:“宁总,那您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跟我们司总说呢?您不如直接去找徐总!说不定他的办事效率还更高一点呢!”
谁都知道,秦意晚之前接刘总单子的时候,她是跟徐九平一同住在柏悦酒店的。
恐怕到现在都还没有搬出来。
结果这个宁总竟然舍近求远来求司遇?
一时间,孟绒也分不清这个宁总究竟是敌是友了。
“徐总?徐总不是秦大小姐的投资人吗?”宁总似乎还没有反映过来,等到他回过味来的时候,眸底闪过一丝了然的心绪:“我明白了,多谢孟小姐提醒。”
不过是丈夫和蓝颜知己的较量嘛!
当谁还看不出来似的!
闻言,司遇的眼底闪过浓重的戾气,放下手里的酒杯,直接拽着孟绒的就走,直到走到宴会厅旁边的一条长廊里,那里没人,男人直接将她甩开。
随之落下的还有他那愠怒的嗓音:“你不挑事是不是就会死啊?”
挑拨离间,挑拨谁不好。
偏偏来挑拨他跟秦意晚之间的关系。
“我没有挑事啊……”他的力道不轻,孟绒整个人直接被他甩在了墙壁上,坚硬的墙壁撞得她骨头都疼:“我只是说句实话而已,而且秦意晚跟徐九平之间的暧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凭什么我说了就是挑事?”
孟绒打心眼里觉得不服气:“阿遇,你也该清醒清醒了,她不能生,我不懂你把这么一个没用的女人留在身边干什么?留着过年吗?”
最后一句话,道出了她心底浓浓的不甘心。
她恨。
恨司遇的铁面无情,恨秦意晚插足她跟阿遇之间的感情!
如果没有秦意晚插足,她跟阿遇之间,早该结婚了!
“女人不是只有生育这一个功能的。”
司遇不知道她有没有意识到,她在贬低秦意晚的同时,也贬低了她自己:“而且意晚她是个人,不是生育工具,别把你自己的那一套思想强加在我身上。”
他从来就没有把秦意晚不能生育这件事放在眼里。
他也不会因为她不能生育而否定掉她整个人。
那样对她并不公平。
秦意晚有秦意晚的优点,自然也就有她的缺点,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看优点,而是要看对方能不能包容彼此的缺点。
这才是他一直能够跟秦意晚过下去的原因。
就像是秦意晚也从来没有嫌弃过他一样……他又有什么理由来嫌弃她呢?
“阿遇!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孟绒只是说出了这个社会对女人的残酷,她自己也是女人,不会对此没有感觉。
“豪门世家自有它运行的一套规则,如果你能接受司家百年之后因你的断代而就此消失的话,你可以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司家百年之后因你的断代而就此消失?
这句话,狠狠地刺激了司遇那根敏感的神经,吐露出来的字眼也是十分冰冷无情:“那也跟你无关!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我也不知道我们司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了?”
孟绒的脸色倏地变得惨白,连带着她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阿遇……你就一定要这么过分的对我吗?我是为了你好啊!”
“为什么你的眼底就只看得到秦意晚的存在?为什么我只是离开了四年,整个京圈就像是大变样一样让我变得一个都不认识?为什么你会变得让我如此陌生而遥不可及?你告诉我啊!”她揪着他的衣领狠狠质问。
她受不了了……她受不了了。
受不了他的无情无义,受不了他的双重标准。
他的所有温柔似乎全都给了秦意晚,他的所有目光似乎全都给了秦意晚……没有她的存在。
司遇轻瞥了一眼她抓着自己衬衫衣领的手,有些厌烦的甩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