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京城人民法院,就秦意晚一案,公开审理。
秦意晚吃完早餐之后,本来想要自己去法院的,但是司遇见自己没能帮的上她什么,于是提出:“我送你去吧,毕竟法院那地方,你第一次去,我比较熟。”
“我自己可以去的。”
她又不是不认识路。
“我送你去。”司遇对此很坚持。
他这明显不是商量,而是类似于通知。
秦意晚无奈之下,只能坐上司遇的车,不想在这件小事上跟他计较。
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地驶向往西行驶,陈家所在户口区域是在西城区,西城区法院是在积水潭附近,位于德胜门大街西部,处于京城西北二环内。
司家却在东边,所以是一路往西开,开了大概四十分钟左右,才算是在西城区法院门口停下。
东西城这边没有什么很高的建筑物,所以法院的高楼在整条限高的街道上,显得格外醒目,也格外好找。
法院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像是律师,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但是这个律师,司遇看着感觉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这不是徐家的那个律师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司遇终于想起来了,这是徐九平最常用的一个律师,如今却出现在这儿……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就是冲着秦意晚来的。
他侧过脸,倏然望向她,眉目间有些打量:“你去找了徐九平求助?”
“我没有。”秦意晚下意识的否认:“这是他妹妹徐九溪派来的人,你别混为一谈。”
徐九溪是徐九溪,徐九平是徐九平。
虽然是一家人,但却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意味着两段不同的交情。
对此,司遇却不屑一顾:“那还不是一样?他们都是一家人,自然会帮自家人说话。”
都是徐家人,没什么两样。
归根到底,还是绕不过徐九平。
只有她这样初出茅庐对当今社会人际关系之复杂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的新人,才会别人的鬼话连篇。
摆明就是唬人的。
“不一样。”秦意晚一开始也这样想,但是以她对徐九溪的接触来看,她不会骗她的:“至少,这是她第一次以个人名义帮我,而不只是以徐九平妹妹的身份。”
她本来都不想打这个所谓的官司了。
败诉就败诉。
大不了她从头再来,没什么可怕的。
但是徐九溪的那一句话让她产生了动摇和恻隐之心,【你不去触碰的某些禁忌,反而会成为你日后的禁锢,不如早点把这个禁锢打开?早点面对,早点解决,不好吗?】
确实。
她下意识的逃避,不让徐九平做证人,不就是不想面对司遇的质问吗?
早点面对,早点解决。
说不定,他的心结也会因此而解开,也说不准啊!
然而,事情却不往她所预料的方向上去发展。
司遇反而觉得她受了蒙蔽:“这根本就是诡辩!以她自己的名义跟以她哥哥徐九平的名义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代表他们徐家?”
“那我下次是不是也可以说,这是我司遇第一次以自己的名义帮你,而不只是以司家的名义帮你?”
话里话外,分明就是想让她动恻隐之心罢了!
哪有她说得那么单纯?
“开庭时间就快要到了,有什么话可以等庭审结束之后再谈。”秦意晚眼看着开庭时间就快要到了,解开安全带就想要下车。
就在她的手拉开车门把手的时候,司遇不咸不淡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响起:“意晚,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终有一天你要面对它。”
秦意晚的动作有这一瞬间的停顿,然后顺利的拉开车门,下了车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才对他说:“恰恰与你想的相反,我就是想要解决问题,才选择面对它的。”
他在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