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宋礼不说话了,但是脾气发过了,明显比刚刚冷静多了。

傅墨趁着此时,主动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宋礼,三哥,大家都是兄弟,干嘛搞得这么尴尬?都给我一个面子,我请你们吃饭!”

“不了。”司遇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接意晚,你们自己吃吧,住院费我已经帮她交了,我先走了。”

说完,他将住院单据塞到了宋礼的手里,然后连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了这里。

宋礼和傅墨彼此相视了一眼,眼底透着些许无奈。

情况是越来越复杂了。

……

司遇从门诊大楼里出来以后,就直接开车去了天衍观,等到他抵达时,秦意晚已经站在路边等着他了。

秦意晚今天穿的是一条橘红色的毛衣长裙,落日的余晖映照在她的身上,与她身上的裙子颜色几乎融为一体,将她本身略带疏离的气质淡化,衬得她整个人更加温柔可人。

司遇看到她的眸光霎时柔了,他迅速踩下刹车,将车子停好后,才打开车门跟她说:“等久了吧?”

“还好,才半个多小时而已。”

“上车。”

两人纷纷上车之后,车厢内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寂静,静谧得只剩下汽车的引擎声。

司遇看了她的手腕一眼,注意到她手腕上已经白皙如雪,丝毫没有任何伤口时,微微挑了挑眉:“你手腕上的烫伤好了?”

“嗯,我师父帮我治好的。”秦意晚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低低一笑。

她笑起来的样子,仿佛冰山遇上了火焰,融化了他原本冰冷的心。

司遇看得几乎呆住,反应过来的时候,前面的红绿灯路口已经转变为红灯,他立即踩下刹车,秦意晚的身子往前倾倒,幸好有安全带系着,才没事。

只是暗暗有些心惊,心脏仿佛失去了它原有的速度,一时间没缓过神来。

“没事吧?”

秦意晚摇了摇头:“你不问我,为什么会跟孟绒起那么激烈的冲突吗?”

她以为他至少会问一句的。

“你能跟孟绒起冲突,说明孟绒惹到你了。”几次下来,司遇已经明白,她不是一个会轻易动手的人:“而她能惹到你的原因,想必是因为真假头骨的事情。”

其实他事后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就能拼凑出事情的大概。

孟绒先前偷了意晚的头骨,导致她的海城之行不是很顺利,甚至让意晚遭受到了对方的质疑。

而秦意晚却只是用一块假头骨换回了真头骨,而被孟绒发现了,然后恼羞成怒了而已。

事情就这么简单,错也不在她,所以他没理由对她生气。

秦意晚隐隐觉得他好像变了:“你怎么……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你之前在海城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在海城的时候,那架势,恨不得刨根问底,事无巨细的全都问一遍。

哪有现在的这么善解人意?

“过去发生的事情,我已无力去改变,难道还不能改变?”司遇忍不住问了一句,直到黄灯变为绿灯,他收回自己的视线,缓缓踩下油门,“不会变通的男人,早该淘汰了。”

他如果事事都要质问,那么只会给别的男人留下可趁之机。

所以不是他改变了,而是策略改变了。

攻心为上。

秦意晚的心底涌过一股暖流,比起秦家人对她所做的一切,他真的已经在尽力给她最好的了。

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他。

感情她是不会给的,只能从别的方面弥补,尽力的让他维持现在的状态,不让他回到稚子状态。

她正想着,黑色的劳斯莱斯已经开进了司家别墅,将车子停好后,司遇带着秦意晚回到家。

彼时,小糯米正在客厅的沙发上,把玩着自己的玩具。

听到门口有动静,小糯米瞬间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