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第一次。”

华斯礼毫无预兆地凑近章凌的嘴唇，却没有碰到，只是盯着他泛红的脸颊，轻声说：“下来，站好。”

章凌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急忙扶着旁边光滑的墙壁站直，华斯礼弯下腰，挽起袖子往浴缸里放热水。

章凌的目光跟随着他的动作挪动，半路被华斯礼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吸引住了，流畅又漂亮，却不过分贲张。

他手腕上的表盘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同样的一块表，章凌就觉得华斯礼戴着比袁海平要好看十倍。

等等，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章凌被自己雷到了，他挪开视线，掩饰性地咳了一声：“你还没跟我说清楚交易内容。”

“很简单。”调好水温，华斯礼抱着手臂靠在墙边，眼里含着意味不明的笑：“张开腿给我操就行了。”

虽然大致预料到了内容，但是亲耳听见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章凌还是感到难以忍受：“靠，我不是出来卖的。”

“你还有得选吗？”华斯礼扬起下巴：“卖给我总比卖给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男人强。”

章凌不是那种没有脊梁骨的人，“卖”这个字深深地在他心上扎了一刀，怒火腾地就上来了，他气冲冲的，立马拔腿往外走。

没走两步，华斯礼在后头冷声道：“又想跑？章凌，你知道今天早上我回来，没在房间里看见你的时候，脑子里面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什么吗？”

章凌没有停顿，继续往前，华斯礼提高音量：“我恨不得打断你的腿，拿锁链把你捆起来，然后关在我的房间里面，这样，你就再也没办法逃跑了。”

他边说，边抬脚追上去，章凌步伐不稳地晃了晃，转身就被华斯礼拥住了：“……章凌，别逼我。”

他一字一句，像请求，又像威胁：“我不想做坏人。”

“为什么……非我不可呢？”

章凌干涩地开口：“你想发泄，可以随便找其他人，为什么要抓着我不放呢？”

“一看见你，我就想亲你，想抱你，想撕开你的衣服，把下面那根东西放进你的身体……”

华斯礼撩开章凌粘结在脸颊上的碎发，热切地拿手指揉弄他柔软的嘴唇：“我对其他人从来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想法……只有你。”

他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转学吗？”

章凌被揉得眯起眼睛：“你愿意告诉我？”

“有一个男生，高一的，带着黑框眼镜，他给我写了一封情书。”

华斯礼毫无保留地将那段回忆和盘托出，“我没收，他就在我们班门口哭了很久，然后，他跳楼自杀了。”

“我对他没什么印象，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我。”华斯礼无所谓地笑笑：“这件事情闹得很大，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

“真的，很烦。”他的眉间闪过几分阴郁的神色：“我第一次当了逃兵。不是因为怕被人议论，而是每次路过班门口，我都会想起那个男生的脸。”

章凌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对方，只好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你的错，别难过。”

……我没有难过。华斯礼如是想。

然而看着章凌难得温柔的眼神，他吞下了内心的真实想法，缱绻地低下头碰了碰章凌的唇角，后者浑身一僵，但是并没有推开他。

华斯礼低笑一声，手掌滑到章凌的脖子上，细细密密地亲他，这次连舌头也伸了进去，卷着章凌的舌头不住吮吸舔舐，带着一股要把人吃进肚子里的劲。

“唔呃……”

章凌被亲得整个人往后仰倒，单薄的背脊快要弯成弓，华斯礼眼疾手快地将他搂住了，边亲边往浴室走。

每到这时章凌就失去了所有力气，他真的很不擅长应付华斯礼的亲吻，不对，应该是不擅长应付华斯礼这个人

他轻而易举就能把自己捏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