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她冷冷开口:“现已是伤残之人,是被抛在这荒郊野岭还是与我共乘马?”
没等那执拗的人开口,欧阳昶曦就已收好剑,弯身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走开。
见过卑鄙的,没见过他这么卑鄙的。
现在,被毁了双腿,永远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心里就好过了,是吧?
可是,就算如此,为何还要对箫筱惨下毒手呢?
见着她满眼的恶毒与怨恨,欧阳昶曦貌似不屑却是极其在乎地解释:“放心,我自有分寸,你这双腿废不了的,只要乖乖地待着,别想着逃的话。”
最后一句警告,说的真是莫名其妙。就算她想逃,这个样子,还能逃得了吗?
很快,欧阳昶曦通知易霄,带出了箫筱。
随后,大军重新出发,整整一夜,欧阳昶曦硬是没让他们休息。反倒是筋疲力尽的暮落,偎在欧阳昶曦的怀里睡了个安安稳稳的觉。再醒来之际,已是日上三竿了。
暮落在晃眼的阳光的刺激下醒来,微抬头瞥见欧阳昶曦嘴角的笑,忙吓得连连躲开。
昨晚明明注意着和他保持着距离,现在怎会是趴在她身上了?
“你终于睡醒了。”
欧阳昶曦淡淡说了这样一句,看不出任何表情。
暮落尽量拉大与他的距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着那已挂在正中的日头,才知自己真的睡了好久了,讷讷无语。
不想以这种姿势对着他,她终还是弱弱说:“你把我调转过去,这样坐着很别扭。”
欧阳昶曦脸现不悦,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样子,不知道吗?
“觉得别扭就自己换,别来烦我。”
既然都这么说了,本懒得动的暮落也不得不动了。刚按着马背稍微向后挪了挪,欧阳昶曦竟是一把将她又重新纳入怀中,二人紧紧相贴,特不舒服。稍微动了动,却是惹得两人都更加不舒服了。
她难道不知道这是在大庭广众下吗?
侧头贴在她细滑的脖颈上,轻声警告:“你若是再这般乱动,就别怪我不顾场合了,落儿!”
暮落无语,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完全不知所云。
突然感觉到那微妙的异样,才连连惊醒,脸刷地就红了,硬是不敢再动分毫。
从未见过如此安顺的暮落,欧阳昶曦坏坏地笑了。终于有治她的办法了,不是吗?
就以这奇怪的姿势行进了不到一个时辰后,欧阳昶曦突然吩咐安营扎寨,暮落若如获大赦,连忙翻身下马,却是生生跌了个狗吃屎。
她忘了,这双腿,昨晚才被她**过的,怎会如此矫健呢?
欧阳昶曦无奈翻身下马,不是弯身去抱她起身,而是蹲下来冷言警告她:“你若再这样逞能下去,这双腿可就真的废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谁要你在这儿假好心了。我告诉你,就算这双腿真的废了,我也会从你手中逃出去的。”
不知为何,就这样一句话硬是又惹着了他,脸色突变,骤然接近:“这么说,你是要跟着他走了?”
暮落再次觉得莫名其妙,无视他。
侧头瞬间,他再度接近,带着一身的肃杀之气,惊得她不知所措。再远远看去,原是向那刚搭好的主帐中走去,这才又安下了快跳的心。
连着几日,欧阳昶曦都是选择在日中时安营扎寨,月色刚起时又匆匆率军前行。这样,确实降低了因酷热带给士兵们的影响。
这日午后,大军如往常一样寻着阴凉之处安营扎寨,累了那么久后,纷纷都安眠了。
突然,帐外一阵喧嚣,惊醒了刚睡下不久的暮落和欧阳昶曦。两人刚醒,就有士兵过来汇报,说是粮草着火了。欧阳昶曦一听是如此,顾不了其它,匆匆出帐去了。
这样酷热的天,纵是再过小心,总是免不了意外的。天干物燥,一不小心,粮草可就着火了呀。
这战还没开打,粮草就先出事了,还是在出征的途中,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