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看到对方掌心划得鲜血淋漓,和身侧满脸是血的沈渝。
更是两眼一黑要晕过去,顾不得其他,连忙走向前赔罪。
“少爷您没事吧,我,我送您去医院,今天,今天的事,都怪我们,都怪我们,怎么出了这么多血啊!”
“经理这...”之前拦住人的店员见经理这反应,也心头一跳,忙问
“经理那报警电话。”
“还报什么警啊,你个蠢货!”经理冷不防回头,一巴掌打在他头顶。
语气是压低的恶狠。
“蠢猪是的,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在A市三分之一产业都差不多是江家的,快滚!”
店员听到这话,知晓经理是在保他,怯惧地点头就脚底抹油溜了。
经理手背擦着鬓角无端生出的汗,天知道,他一收到有人打砸的信息就赶了过来。
才坐上几家分店的经理,屁股还没捂热呢,就出这事。
想到自已才平步起青云的路,他哭爹喊娘地不断在后头嗷嗷的喊
“少爷,要不要我们送您...”
江湛步子很快,对着凑近叽叽呱呱说话都不完全的人,横了眼。
“车钥匙。”
“什么?”经理被打断,还有些懵。
“哦,哦哦”很快脑子转上,他就明了,急忙双手从裤口里掏出车钥匙递给人。
又细心的指明方向:“这,就门口那辆黑色奔驰。”
说完,他欲言又止:“您的手能开车吗,要不要我送您,刚好我也没...”
“不必。”江湛从口袋里掏出跑车钥匙丢给经理:“开到江云别墅168号。”
没等对方应答,江湛大步下两层阶梯,将还哆嗦的沈渝塞进副驾驶,油门就冲了出去。
一路上车开的很快,几乎是超速行驶。
沈渝听着油门加速声,全身还像只受惊的鸟雀,死死低着头缩在沾有血渍的围巾里
抱着两本书,安全带下也还在不断起伏。
发颤的身子连动都不敢。
最后被蛮横拽下车才回神,哭声支支吾吾继续求饶。
“江湛...”
“疼!”
然而信用价值为零的他,直接被连拖带拽,重新摔回阁楼床榻。
这次江湛没有丁点心疼,在人还在像条死鱼流泪求饶时,拉过地上铁链,直接把手脚全部都锁了起来。
这次没有一点距离,连下床走动的范围都没有。
他要把他禁锢绑死在床上。
永远逃不了。
沈渝映着阁楼里浴室里唯一的一点光源,还在低声啜泣着。
“别绑我...”
“不要”
“呜呜,江湛,我真的不跑了,别锁我好不好,疼...”
江湛没管人死活,满手是血的拿过医疗箱,给沈渝手背和脚踝划伤的地方做处理。
待细心的钳出里头碎玻璃后,绑上绷带就把人独自留在阁楼,自已走到一楼客厅。
他现在的情绪起伏不定,待在里头不是什么好事。
血液又在里头呼啸滚动,吞噬,溶解他的理智,他的大脑。
他掌心拍打太阳穴,快步走向厨房拉开柜子从里头抓了瓶药
没管多少片,倒出一把就往嘴里灌。
没有饮水,就这样苦涩嚼进去。
全部入肚后,那股子嗜血感才缓缓,缓缓消散,一切平稳下来。
沾满玻璃渣的手撑在柜台上,他低垂着头,眼前花花一片,尖叫噪音不断在耳边横冲直撞,眼眶四周因为血红的手掌印开始变得昏暗发黑。
刚刚那一瞬,他真的想杀了这个人,只有他死了那张总是甜言蜜语的嘴才不会骗人,才不会想着逃跑。
才会安分留下来。
他会剖开他的身体,将滚烫的血液涂满全身,再把他头骨留下来抱着日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