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孤雏的鸟,需要时时刻刻的陪伴,不安的心根本没因为短暂的相聚就如获大赦,它还在剧烈跳动,空塌。
别墅二楼房间很多,一路上都弥漫股好闻的异香,沈渝没走几步,就被走廊顶部收敛倾泻的昏暗灯光迷失。
两侧墙面挂着众多边框华丽的画作,有花团锦簇盛开艳丽的玫瑰,有四处都是渐开的血渍.
更有一幅只有脖颈以下的瘦弱躯体,颈动脉侧满是淤青,斩断的头颅位置还未断般黏着肉
视线往下是密密麻麻的血红刀口,用力颜料极为鲜艳生活,让人好似身临其境黑暗现场。
沈渝眨了眨眼,排列而开的血红让他有些起鸡皮疙瘩。
太真实,真实的像是照片拍下来的。
沈渝拍了拍锁骨,收回视线
开始一扇扇推开房门,喊着名字。
没有,空的。
直到他来到走廊尽头最后一扇。
这间和其他不一样,沈渝低头看了眼房门口的缝隙,黑色
里头没有开灯,和其余亮灯的房间不一样。
他好奇地将手放在门把手上拧动,才掰。
把手下方的显示屏就发出尖锐的滴滴滴警报声。
沈渝吓得差点跳起来,赶忙收手,喘气的空隙才发现这扇门是密码锁。
沈渝手放在胸脯轻拍,半弯身子,古怪地朝四周环了眼
嘀咕道为什么独独在这间上锁,有什么东西吗?
本就对江湛了解不完全的他,滚动喉结
手指情不禁就放在亮起的显示屏上。
“在干什么?”
身后一道温和的声线在耳畔擦过炸开。
沈渝身子一僵,手就这么伸在密码半寸的位置。
“江...”
“小渝,在找什么?”男人俯身在他耳垂处,每个字落下时,都伴随着微烫热气。
沈渝不知为何突然感到一阵发毛,熟悉的害怕无孔不入地从相贴的后背扩来。
沈渝硬着头皮,缓缓抽回手:“我...我看你不在所以出来找你。”
“想我了是吗?”男人手臂环住沈渝腰身,语气仍旧温柔,却带着股冷。
沈渝本能点头,手扯上对方袖口
“想。”
“真乖”男人喟叹地埋在沈渝布满红紫的淤青吮了口:“我也想你了”
他手抚摸着沈渝耳垂,缓声道:“我做好了饭,下去吃吧。”
没等沈渝应答,身形就被不容拒绝地打横抱在怀里,往楼梯口走。
沈渝看着离眼前越来越远的门,总有些惴惴不安感沉在心口。
江湛稳稳将沈渝放在桌椅上,在他身旁入座。
沈渝看了眼寂静偌大的客厅,和眼前盛好的米饭,想起走廊两侧那些诡异又血腥的画,没忍住出口问
“走廊的那些画是买的吗?”
视觉冲击力太强,哪怕只一眼,沈渝脑袋里还不时徘徊着那被砍掉的头,血沫和丝连的肉块都没完全断。
江湛看了他一眼,说:“我父亲画的。”
“父亲...”沈渝听此有些奇怪又问:“可我好像并没有见到叔叔和阿姨的影子,他们不在这里住吗?”
以往沈渝偷拍江湛就有疑问,好像他的父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不管是在房间,阳台,还是落地窗的客厅,他都未在这里见到过第二人。
难道他们都在半山腰的那栋庄园里,丢下江湛一个人在这里生活?
沈渝咀嚼口中的米饭有些不是滋味。
江湛夹起一块虾到沈渝碗中,勾了勾唇角:“他们就在别墅里。”
“你以前经常见到他们。”
“我吗?”沈渝怔愣地停下筷子,他从来没进来过别墅
这次是第一次,想了半天,实在,在脑子里没找到其他身影。
他看江湛:“我不记得了,他们住在顶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