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然你疯了,你知不知道那个花瓶多贵,那个是珍品!”

“珍品,我砸的就是珍品!!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把股市里的仓都抛了,你知不知道这个绩优股现在牛市,还会不断上涨,现在才到一个版块而已!!”

“整整六百万啊!涨幅后最少千万!”女人声音嘶哑,尖锐又颤抖,满是愤恨

“那是我多空趁低价买入的,我说了不许抛售。”

男人声线很沉,依旧带着怒气,像是在指责,又像是在睥睨妇人之见

“不行,我已经全抛了,在公司我就说了,这股马上要跌,整个公司的资金都在这里,不能冒险。”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女人像在走动,地板发出砰砰响。

接着又拿起什么东西摔了出去,咆哮着:“我不管,我不管!!明天你必须把我那份挪出来,我趁现在在买入还能赚,这是支优股绝对不会错,我专业做操盘手的朋友都说了,不会错,到时候几千万也不是没可能。”

“不可能,我不会再挪出来给你,你想都别想!”

女人被这话赤红眼,彻底破罐子破摔:“沈建华你他妈疯了,好好的钱不赚,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孬种啊!”

“我让你拿出来!!!”

“别想,你就算在这扯着嗓子喊一晚上也别想,我说过那支股不行。”

“沈建华,那也有我的钱!”

“不行,那支股快被做空了,不能再投”男人严声,满是不容置喙:“我不会给你钱,投进去就被吃死,连底盘都会被吃空。”

“沈建华!!!”

声嘶力竭过后又是一阵“哐当”打砸声

最后以几声嘶吼和巨大摔门声结束这场狼藉。

沈渝松开放在把手的手,虽然他听不太懂,但是股市这两个字他还是抓取到了,吵的这么凶,是撕破脸了吗?

公司出问题了?

沈渝对他们两个如何没有兴趣,他早已攒好毕业后就离开的钱,离开这个让他日日夜夜窒息又虚伪的家庭

他不会图沈建华任何东西,也不会沾染他半分其他

他可以将这些全部留给林然,或是张婉然。

他统统不要,同样的,他也休想剥夺他的自由。

后面几日沈渝在家都没看到张婉然和沈建华,早中晚都没回家,因此晚餐他只能点外卖,或是自已下碗面吃,林然也没个动静。

整个房子越发像个地狱牢笼,漆黑,阴森,没有丝毫生人气息。

就在沈渝以为一直会这么下去时,不想面对的还是来了。

x:现在来器材室

x:13.00点之前到,不要迟到。

才逢中午午休没多久,教室内人稀稀拉拉,有也是成双结对,没有落单

看清信息后,沈渝左右前后张望了会,伸手从书包里拿出礼盒揣到裤兜里,起身往外跑。

时间还是一贯紧凑,但这次上下楼梯没有拥挤人潮,速度明显比上次快上不少,等他砰的推开门时。

秒针咔哒

定格在12.59

黑暗中不知何方伸来只掌心揽住他腰身,抵靠在墙面处。

“x?”

“宝宝,我好想你,好想你...”男人痴迷地,急急吻着他唇角,舌尖又要撬开他齿关往里挤

手更是没留空余,开始在男生腰脊椎下游走

“宝宝...”

“x...别”沈渝被对方这吻快要溺毙,他真的很会摧毁人防守和外面那层微微抗拒的戒备。

更是知晓什么样的吻,什么样的技巧让人沉迷,让他自愿发出暧昧又停留的声线。

使他被动承受着,对方的手指,掌心,舌尖,连同全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在刺激他的中枢神经。

视野里冷不丁炸开白色光芒,紧挨的身体回应着对方起跳明显的心脏。

久违的气息更是让他四肢都产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