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拢紧，像是想起什么，掏出手机在聊天框中敲打

拇指在发送键时却停住，来回徘徊，呼吸后，终是又逐个删除。

手机才刚收紧

“砰！”

迎面急匆匆跑过一人，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无法预料，只得挨下这一击，手中礼袋也被撞得掉落在地。

盒中项链随着掉开，渐落，滚动。

女生额上满是汗，在发觉撞到人后，连忙蹲下帮人拾掇东西：“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的问题”x搂紧怀中人，加重力道

“我只是很难受，我不喜欢你跟别人靠的很近，不喜欢你对他笑，对他说话，他的心思不简单，我只是害怕你被他蒙骗，受到伤害。”

说着十指相扣的手愈发显形揌合，贴在沈渝颈窝

声线也比平时更加低哑，像是自动屈尊降贵放下身架，转势为下位者的神明。

“小渝以后不骗我好吗，我不限制你好不好，再也不绑你了，好吗？”

“原谅我”

沈渝被这番话身体明显颤动了瞬

在人前脚话语刚掉的那一刹那，他差点软脚，后颈尖叫，丝毫不亚于平静海面砸入一块沉甸巨石，只几字就能掀起惊涛骇浪。

原来

原来他看到了，所以一切都解释的通，他会来这。

会在这蹲自已。

可转弯而来的话又像是被极为细的绵针插入最薄的肋骨，又胀又艰涩，他舔着慌怔干涸的唇，还在哽，不知如何是好。

大概是一时间接受到太多的惊惧和讶异的关系，他变得很难组织语言，掐在对方胳膊上的手也松懈，喉咙里一个字都吐不出

“宝宝。”x还在低声唤着。

沈渝不断吞咽唾沫，手垂在腰间缓缓松开

他分不清x说的话真假有多分，可这抵在耳畔从未有过的哀求声，还是让他心有些难以言说。

他和x，要断了吧，这场赌局后，大概，大概不会见了...

“放心，你会赢得是吗？”x声线有些沙，音调又带了丝怪异地上扬

“我...”心跳的太快，明明是正常的语句，沈渝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瑟缩着肩头想要看人神色以此来猜踱，揣测。

可惜

x捆的更紧，头颓萎地附人肩侧，深深浅浅呼吸着

语气似叹谓，又似请求：“别怕，这次赢了后我再也不出现在你的世界里，宝宝就这一次，别在骗我好吗。”

“我只是太喜欢，太喜欢才会这样，最后一次，以后你生活里再也不会有x的出现，你自由了，没有人会缠着你。”

“x...”心终于有那么一丝丝松动

“你要自由了啊，沈渝”x再投一记

“别再抗拒我，再也见不到了不是吗”

沈渝吸了吸鼻子，歪头靠在人胸膛处

近百来字的陈述让他彻底放下了戒备，像被洗了脑，或是因为对方所说的彻底剔除，往复不再相见。

又或是真的被这番话，说的歉疚升起。

咯嘣

脑中骨钉又钉一寸，这次压住神经，麻痹风险。

他也变得不再尖锐不再欺瞒，主动从裤口里将韩枫给的那张纸条塞入人手中，抽抽搭搭说着

“对不起，x，那天晚上你来找我，其实我骗了你，我说一个人去的，但其实是跟韩枫去了书店，还有今天也是答应了他在这看他表演，做他的听众。”

语调嘶哑，水亮目色里杂糅着脆弱和惶惧

继续

“我不喜欢他，我没有办法拒绝，他，他不是坏的人，x，我只是害怕你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才隐瞒没有告诉你，对不起。”

“我只是希望你能变好一点，不要在那么，那么...”

还是害怕无助，话还是说不完全

他不知道这些对方知不知道，还是一切都只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