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瑧,别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联系我。

原来他以为忘记了的小事不是忘记了,只是暂时没想起来。

林瑧轻轻推开了钟翊,小跑了几步就追上了抱着滑板的薛昭,一把抱起只到他腰线那么高的小孩儿,冷着脸像个劫孩子的土匪,“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薛昭的滑板落到地上,他有点无措又自觉地用胳膊环上林瑧的脖子,指着路说:“前面右拐,走到尽头就是了。”

钟翊捡起滑板走在林瑧身边,安静的几秒钟想起刚才电话里的女人叫男孩儿的名字,姓薛,林瑧的妈妈也姓薛,再结合林瑧异常的态度,猜想便差不多圆上了。他侧过脸问男孩儿:“你随你妈妈姓吗?”

薛昭窝在林瑧怀里点点头,和林瑧非常相似的大眼睛眨了两下,钟翊看了会儿,也不说话了。

种着洋桔梗和绣球的花园和照片中一模一样,林瑧把薛昭放下,抬手按了按门铃。

别墅大门里出来的是一个穿着工作制服的陌生女人,她看见薛昭的一瞬间便大惊失色地穿过花园跑了过来,“哎呀小少爷,怎么摔成这样了,痛不痛呀?夫人看见可要心疼坏了!”

薛昭被保姆阿姨一把搂在怀里,又被双脚离地抱了起来,他脸有点红,小小声地回答:“不是很痛”,然后指了指站在门边的林瑧和钟翊,“是这两个大哥哥送我回来的。”

保姆阿姨连声道谢,眼神在落到林瑧脸上时愣了愣,别墅里的夫人听到了她刚才大呼小叫的动静,从门内施施然走出来,远远地看见林瑧便顿住了脚步。

林瑧的T恤和裤子上都蹭着一点薛昭的血迹,原本平整的布料也因为抱着人走了一段路而起了一片褶皱,看起来不太体面。薛承雪平时最讨厌别人穿着邋遢,但此时显然两人都无心在意这些,林瑧隔着半个花园的距离朝她点了点头,他声音不大,但这里四下安静,所以刚好能被她听见。

他说:“妈妈,好久不见。”

别墅里开着恒温的冷气,薛昭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膝盖和手肘上贴着白色的纱布坐在餐桌边和荔枝杨梅汤。

林瑧和钟翊在会客厅,面前也摆着两碗同样的冰镇甜汤。阿姨送完汤就下去了,偌大的别墅一层留下了四个人,但却静得只剩下薛昭的汤匙碰击碗壁的细微声响。

薛承雪坐在主位的单人沙发上,纤瘦单薄的脊背挺得笔直,面色绷得很紧,嘴角下压,眼神凌厉,好似面前来拜访的人不是儿子而是仇家。

薛承雪的两个儿子都继承了她漂亮的眼睛,但林瑧除此之外只有脸型像她,鼻子嘴巴都更像林褚垣。薛昭却不同,薛昭几乎和薛承雪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林瑧往后靠着椅背,他落座的时候特意贴着钟翊,把身体的重量偏倚了一些在钟翊身上,明明够三个人坐的长沙发,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却只占了一人半宽的地方。

林瑧不说话,钟翊自然也安静待着,最终还是薛承雪打破了沉默。她拿起矮几上的花茶,扔了两块方糖进去搅动,模样故作轻松,但手指却因为捏不稳匙柄而发出叮当的响声。

薛承雪音色冷而清冽,听起来有种不近人情的冷漠,大度地向林瑧解释:“他不是我和你爸爸生的,和林家没关系,你不用紧张。”

“噢。”林瑧平静地勾了勾嘴角,半个小时前薛昭忽然的出现对他造成的冲击已经完全消退,林瑧这时反而生出了恍然大悟的开朗,来启东之前所有的疑惑好像都有了解答的出口。他用和薛承雪相差无几的口吻问:“薛昭算年纪应该是你在美国生的,虽然你和我爸已经分居二十几年,但也算婚内出轨,这件事我爸知道吗?”

薛承雪蹙了蹙秀气的眉,林瑧此前从来不敢这么同她说话,她生出一阵恼怒,本也不想再隐瞒,一口未喝的茶杯被重重磕在矮几上,“我和林褚垣早就离婚了,去年年底的事,我净身出户,是他跟我说先不用知会你,你该去问问你爸爸为什么要瞒着你,而不是来这里叨扰我。”

林瑧听她这么说,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