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倒是性子极好。”
“空隐大师谬赞,宝儿年岁尚小,瞧不出什么。”
空隐摘下手中的佛珠,放到她的怀里,“公主与贫僧有缘,此物便赠予公主。”
“多谢大师。”
“师傅。”忘忧神色淡然的站在他身后,神色带着几分悲悯之色。
比起年前那几日,这孩子的心性似乎发生了转变,不似从前那般。
宝儿瞧见了他格外高兴,挥舞着小手,眼里冒着亮光。
可忘忧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仿若不认识一般。
“啊~”
与空隐大师闲聊完后,姜知遥和楚云琅就去偏房看了锦乐。
“可还缺什么少什么?”萧淮琅揉了揉她的头。
“儿臣不缺什么。”
锦乐看向姜知遥,期盼母后能看她一眼,只一眼就够了。
“母后,儿臣最近学了道德经,还学了......”
“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姜知遥转身的一刹那,锦乐眼尖的瞧见她鬓间的几根白发。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打湿了地面,“母后,儿臣知罪,儿臣愿永不回宫,留在灵溪寺为皇兄祈福。”
姜知遥脚步一顿,转过身来:“你为的不是你皇兄,也不是为了大燕,你为的是你自己。”
“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满,你皇兄也不需要你为他做什么,人已走,莫要再提。”
“你若不回宫,那便都随你。”
姜知遥从始至终都没给过她眼神,只是神色淡淡的,视线落在地面,不敢看她。
等人走后,锦乐瘫坐在地上,头埋在胸口,无声的哭泣着。
“别哭了,人都走了。”忘忧递给她一个帕子,瞧她哭的可怜,不忍的别过脸去。
“你不是不与我讲话了吗?还管我做什么?”锦乐甩开他的手,倔强的起身,不去看他。
忘忧懒得与她争辩,收起手中的帕子,便转身离开。
锦乐却一把拉住他,死死的圈住他,埋在他的胸口,哭的很大声。
忘忧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别哭了,日后留在灵溪寺专心修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回宫的路上,姜知遥抱着宝儿一言不发,显得格外沉默。
楚云琅发现,自从承倾过世后,姜知遥变了,变得沉默寡言,不爱言语。
他也无能为力,太医说是心病,可看见她头上的几根白发,楚云琅的心中还是没来由的一疼。
“乖乖,等天暖一些,带你出去走一走可好?”
姜知遥把玩着宝儿肉乎乎的小手,随即说道:“宝儿还小,在等几年吧。”
“无妨,把宝儿带着,刚好要微服出巡南下去瞧瞧,那边天气也暖。”
姜知遥沉默半晌,对他笑了笑:“也好。”
回宫之后,姜知遥便病了,一场风寒让她无法起身,严重的紧。
楚云琅看在眼里,心里却疼的厉害,他寻遍名医,姜知遥的身子还是一天不如一天,整个人也瘦了许多。
楚时雪干脆连尚书房都不去了,就留在姜知遥身边侍疾,她一天中清醒的日子很少,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
楚时雪很怕母后就这样睡着不再醒来,她握着姜知遥的手,轻声说道:“母后,辰安昨个与昭粲练剑的时候受了伤。”
“男子汉大丈夫,还掉了几滴眼泪,昭粲他们两个吵吵闹闹的,也不让人消停。”
“母后,你真该起来瞧瞧,昭阳可聪明了,九连环都会解。”
“宝儿也是,这几日都会开口讲话了,母后,你不想念我们吗?”
“咳咳...”姜知遥睁开眼,瞧见时雪便拍了拍她的手。
“母后都听见了,母后没事,你回尚书房吧。”
楚时雪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生命的流逝,她害怕母后会离开她,怕的要命。
“母后,儿臣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