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遥忍不住在心中冷笑,最是无情帝王家,她刚替狗皇帝挡剑,可狗皇帝却为了安抚贵妃去了她那。

“那皇上怎的今日来了?就不怕贵妃娘娘对臣妾不利吗?”

以往,姜知遥都是软声软语的对他说话,如今这般却显得咄咄逼人了。

“遥儿,莫要伤朕的心。”

此言一出,姜知遥发力把狗皇帝推开,“那皇上呢!皇上莫不是在伤臣妾的心!”

字字句句带着哽咽,可见她心里有多么难过。

“罢了,朕改日再来看你。”说完,楚云璟一拂袖便离开了。

再反观姜知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便靠在软榻上,看着话本子。

隔日一早,宫内纷纷传来瑾充仪失宠的消息,说昨夜皇上满脸怒气的离开临华殿。

临华殿的宫人也走了几个,美名说是临华殿待着不习惯,姜知遥也乐得清净。

“娘娘,瑛修仪来了,可要请进来?”

姜知遥放下话本子,看向殿外的方向摇摇头:“罢了,回禀说我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给她。”

日子一转眼的过去,很快便到了中秋夜宴,姜知遥起了个大早,便叫红豆进来给她梳妆。

这几日,姜知遥天天熬夜打牌,人也消瘦了不少,看上去颇有种弱风扶柳之意,让人忍不住怜惜。

可殊不知是姜知遥故意为之,为的就是中秋夜宴上让狗皇帝心疼。

“今日便穿那件之前皇上赏的浮光纱裙。”

中秋夜宴上不可打扮的太过素雅,免得叫人说是小家子气。

上了妆的姜知遥明艳大气,她又亲自在额间化了一多荷花,衣裙是淡粉色的泛着点点浮光,整个人如同水里的荷花妖一般。

就是太过于清瘦了些许,她出了殿门,却不曾想碰到了瑛修仪,她一脸委屈的看着姜知遥。

“我来找你数日,你却不肯见我,只好今日早早的就来这守着。”

姜知遥心下一软,握着她的手:“我如今失宠,在人前你还是少与我来往的好。”

“才不是,你和皇上只是有些话没说开,皇上来我这的时候时常发呆,那模样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公子哥。”

“皇上定然是在想你,旁人看不透,我可看的真真的,满宫里唯有你最得皇上宠爱。”

姜知遥笑而不语,不想多言,二人很快便来到了宫宴门口。

看到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姜知遥在脑海思索片刻,便笑着迎了上去。

狗皇帝还挺信守承诺,“微臣携臣妇给瑾充仪请安。”

“父亲,母亲!快快请起!”姜知遥伸手搀扶,心下也是万分触动。

“父亲,这里不宜交谈,我们去那边的湖心亭。”

瑛修仪也有眼力见的离开了,只余她们三人朝着湖心亭走去。

落了座,姜夫人眼含泪水,“娘娘受苦了。”

当初她听了瑾充仪为皇上挡剑,心里怕的很,如今眼前人瘦了一大圈,当娘的心中怎能好受?

姜知遥一时间也红了眼眶:“母亲不必担忧,如今我在宫内过得还好。”

“如今你父亲得皇上重视,抬了正五品御史中丞,这其中必有顾忌你的功劳。”

这是应该的,毕竟姜知遥可救了那狗皇帝一命。

“哥哥还好吗?”

“家里都好,你哥哥正在准备科考,若是能得个好名次,你在宫里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姜知遥抬眼看向坐在一旁的父亲,他始终没说话,“父亲,之前的事情是女儿不孝,如今入了宫,女儿便也想清了。”

“还请父亲不要怪罪女儿。”

姜适叹了口气:“为父不是怪罪娘娘,只是在想,若是当初我不执意送你入宫便好了,你受苦了。”

听到这,姜知遥才放下心来,原来自己的老父亲不是怪自己,而是心疼自己。

“父亲,母亲,如今遥儿过得很好,你们放心,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