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臣也不懂,何为心静?儿臣现在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为何心还是不静?”

从前,姜知遥以为昭粲性子很像楚云璟,现在想想,锦乐才更像楚云璟,这性子也同样。

不同的是,昭粲被楚云琅教育的很好,生不出旁的心思,可锦乐不一样,锦乐年岁还小。

更容易被人蛊惑,姜知遥怕她日后酿下终身大错。

“锦乐,你心不静是因为这里面有杂念,母后知道你是怨母后的。”

“母后不在乎你是否怨我,只在乎你能平平安安就好。”

锦乐小小的脑袋装不下这么多事,她只是想知道,母后真的爱她吗?

“母后,你真的爱儿臣吗?”

姜知遥没说话,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锦乐或许都不会相信。

“朕要是你母后,铁定两个耳刮子甩你脸上,你母后生你时,受尽苦痛。”

“不舍得让你和承倾受到一点伤害,如今你却在怀疑你母后待你是否真心,你这样伤的不是你母后的心?”

“朕还以为你在灵溪寺这么久,该学会长大了,可没想到还是如此,冥顽不灵。”

“本想着年节过后,就叫你回宫,既如此,你还是留在灵溪寺吧。”

楚云琅暗中捏了捏身侧人的手,示意她放心:“你母后和承倾从不欠你的,不要觉得他们亏欠了你。”

“也不要觉得你年岁小,犯下的就不算错误。”

偏殿内。

忘忧靠在软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昭粲听到动静,便轻声说道:“忘忧兄,这床很大,你我二人睡足矣。”

“我有一事不明白。”

“何事?”

忘忧思索片刻,随即说道:“你母后说,锦乐姑娘是给她皇兄下了毒,才被送入灵溪寺的。”

“是真的吗?”

昭粲皱了皱眉,从床上坐起身,“我母后为何要骗你?你不过是一个几岁孩童,自然没必要哄骗你。”

“我知道,可是我只是不明白,她为何要对她皇兄下手。”

“因为妒忌,她觉得母后偏爱承倾,总是斥责她,小的时候她就总欺负承倾,后来被奸人所蛊惑,给承倾下了毒。”

第二百五十九章 人会不会像烟花一样?

忘忧敛着眉,他没办法理解这种兄妹之间的感情,“这有什么妒忌的?”

“你不生在皇家,你不懂。”

“我自幼没被养在皇宫,接回宫时也曾妒忌过辰安,为何他就能被养在母后身边?而我却从未见过母后。”

“后来被接回了宫,母后竭尽所能的弥补我,到现在她的心还是更偏向我一些,后来仔细想想,也就没什么可怨的。”

“都是一母同胞,有什么可怨的?母后已经一碗水端平了,我们兄弟姐妹之间,除了锦乐,都不会妒忌对方。”

“明个带你见见我那个傻弟弟,他性子极好,你与他也能玩的来。”

忘忧没再说话,一时半会他估计也消化不了这个事实。

次日一早,楚云琅早起去上朝,姜知遥也起了个大早,换上一身红衣,凤仪宫也挂上了大红灯笼。

萦绕出一股过年的氛围感,时雪他们今日就不用再去尚书房,可以安心休息到初二。

她跟着姜知遥和承倾在剪窗花,承倾的手巧,剪了一朵朵梅花贴在窗子上。

“母后,锦乐还没起吗?”

“兴许是昨个没睡好,眼下还在赖床。”姜知遥透过窗子看着外头打雪仗的几个混小子,笑个不停。

忘忧战斗力不高,被辰安一个雪球砸中了头,索性雪里没石头,没伤着。

“你们几个小家伙,注意着些,别受伤了。”

承倾眼巴巴的瞧着,可他身子不好,也只能坐在殿内剪剪窗花。

姜知遥揉了揉他的头:“等母后明年寻名医,将你身子调养好,明年冬天你就可以也像他们一样打雪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