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遥抽着帕子为他擦了擦眼泪,一瞧他就是装的,小家伙还挺会。
“母妃,呜呜呜~”锦乐挣扎的想要挤开昭粲,眼里满是难过。
“锦乐,和哥哥道歉。”
锦乐一双大眼睛,眼底满是不可置信:“母妃,你要我给他道歉?”
“哥哥是在教导你,莫要太过娇纵,可你呢?偏偏这样对哥哥,不觉得有点太过分了吗?”姜知遥俯下身,眼神闪过一丝不忍之意。
“我没有!我才没有过分,分明是哥哥,非要这样对我!”
“你敢说你没有欺负承倾?瞧瞧你现在这幅模样,哪里像个公主?再瞧瞧皇姐,又体贴懂事,又不会惹母妃生气!”
锦乐小脸皱巴巴的,眼里满是忧伤:“我才没有那样,明明就是你们乱说,承倾就是爱哭,他一告状母妃就向着他!”
“没有向不向着这一说,分明就是你,对承倾总是欺负他,不然我和母妃又怎么会说你?”
楚云琅回来的时候,便瞧见两个小家伙吵的面红耳赤,还带着哭腔。
“怎的了?”
“父皇!锦乐欺负承倾,还伤了母妃的心!”
锦乐很害怕眼前这个男人,他虽然比起从前的父皇,爱笑了许多,但大多时候与锦乐甚少相处。
锦乐害怕的躲在母妃身后,楚云琅无奈的摇摇头:“她好像很害怕我。”
“只是不大熟悉罢了。”
楚云琅捏了捏昭粲的小脸:“男孩子,哭什么?你是长兄,教导妹妹的事情,不要让你母妃操心。”
小昭粲点点头,看出父皇与母妃有事情要商讨,乖乖的点点头:“父皇,母妃,那儿臣就先回去了。”
说完,还抓着锦乐的小手,离开了正殿。
楚云琅把人抱在怀里,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太医说,皇兄时日不多了。”
“我想将他送出宫。”
姜知遥皱了皱眉,“你可想好了?这可不是小事?若他......”
“不管怎么说,终究是我对不住他。”
“那楚云璟那边怎么说?”姜知遥觉得,若是把他放出宫,那无外乎就是放虎归山。
“皇兄拒绝了。”
姜知遥回身揉了揉他的发,安慰的说道:“若你想,就将他留在王府内吧,派几个人看着他。”
“也好,皇兄说他舍不得辰安几个。”
方才在牢房中,他瞧见皇兄的白发,心中也万分酸涩,他们兄弟二人怎么终究变成了这幅模样。
“云琅,这大燕的江山,你守好吧,终究是我辜负了父皇的嘱托。”
登基四年,这皇位却依旧坐的不稳,他还真是没本事。
“皇兄,若你想离开,我便放你走。”
可楚云璟只是饮下一口酒,什么都没说,他能往哪走?抛去皇帝的名头,他就是个废物。
若不是生在皇家,他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
“好好待遥儿,她恨我。”
提起姜知遥,楚云琅才收敛了神色:“皇兄放心,我要的只有阿瑶。”
“只是我总要让她不必再过从前那种日子,整日提心吊胆,那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
那天,楚云璟什么都没说,听着楚云琅说他与遥儿的故事。
他怎么不恨,怎么不怨她们二人?可是再恨又能如何?
从头到尾,错的也只有楚云璟一人,终究是印证了死去的那些女人的话,他楚云璟得不到女人的心。
可楚云琅待她极好,甚至与他说了,不会再纳妃选秀,后宫只留姜知遥一人。
可是他楚云璟做不到,他需要依靠妃嫔家中的势力,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罢了。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饮下一口酒,闭着眼靠在床榻上。
次日一早,明玄帝璟驾崩。
楚云琅不顾大臣们劝阻,执意大办丧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