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遥靠在楚云琅的怀里,心痛万分,不知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
“你离开了,昭阳才能重新见到你,你若是留在宫里,前朝那些老官不会放过你的。”
姜知遥微微的叹口气,“只希望我回去之后,昭阳不要忘记我。”
“母子连心,不必太过忧心,你最重要的还是养好身子。”
身后传来脚步声,姜知遥回头看去,空隐大师拿着佛珠缓缓走来:“阿弥陀佛,施主身子还未养好,这段时间带着二皇子便留在这吧。”
那日,姜知遥服下假死药之后,一路押送至皇陵,半路被楚云琅偷偷截胡,将她带来了灵溪寺。
她心中有深深的疑惑,她不明白为何空隐大师的符纸能够救她一命。
然而空隐大师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空隐大师留步,我还有话想要问您。”
空隐回过头,“前尘夙愿,施主莫要再追,如今这样不是很好?”
“我只是想问问,大师给的那枚符纸,究竟是什么?”
空隐没说话,神色淡淡的,转身离开了。
如今空隐主动寻来,想必是有话要说,楚云琅带着两个孩子回了禅房内。
“大师,如今可能解疑惑?”
“施主与小僧有缘,那符纸也是缘分,你与帝王本就是一场孽缘,如今找到了正缘,还请施主珍惜。”
姜知遥不解,什么缘不缘的,她是个俗人,对这些高深莫测的事本就不懂。
“多谢大师救我一命。”
“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如此,小僧只是与你有缘罢了。”说完,空隐转身离开,看着天空中被乌云遮住的太阳。
喃喃的开口说道:“大燕易主,也不知此举是对还是错,罢了,咳咳。”
如今皇宫内,已是丞相的天下。
楚云璟的身子愈发的不好,这几日还咳出血来,俨然成了药罐子。
“传朕口谕,晋淑妃为贵妃,禧昭仪为禧妃。”他靠在龙椅上,苦涩一笑。
“皇上,皇贵妃求见。”
“传。”
抬眼,楚云璟看着皇贵妃一身白衣站在那里,脸上未着粉饰,一双眼肿的跟核桃似的。
“皇上,为何要晋淑妃为贵妃?遥儿的死,您难道忘了吗?”
楚云璟心痛到无法呼吸,他怎会忘?他的遥儿还年轻,却香消玉殒在皇宫里。
遥儿为他生了四个孩子,他怎能忘?
“朕做事,不需要皇贵妃质疑。”
楚云璟语气淡淡的,叫人瞧不出情绪,可落在皇贵妃眼中,妥妥一个渣男。
“说到底,皇上终究还是怕丞相那不好交代,所以才晋位淑妃。”皇贵妃苦涩一笑,顿觉得眼前的男人无比的可恨。
楚云璟攥紧手中的毛笔,抬起头看向她:“你以为朕想吗?前朝之中丞相苦苦相逼,如今遥儿已死,他们更加肆无忌惮!”
“父亲不是在帮着皇上?皇上为何要俱,区区文官,杀了便是!您是天子啊!”皇贵妃跪倒在地,求皇上处置淑妃。
“朕根基不稳,若是逮到人便杀了,那前朝的人该如何想朕?”
“朕答应你,会替遥儿讨个公道,但不是现在,贵妃也不会撼动你的位置。”
皇贵妃苦涩一笑,行礼便准备离开,随即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臣妾这几会搬去长乐宫偏殿,守着遥儿的孩子,还望皇上应允。”
楚云璟没说话,随她去了,眼底闪过肃杀之意,手上捏着丞相传给禧妃的信件,“就快了,遥儿,莫急。”
半个月一过去,姜知遥出了月子,便下山准备回到姜家,避避风头。
总在灵溪寺待着也不是回事,辰安眼巴巴的抓着姜知遥的裙摆:“母妃~”
姜知遥蹲下身,保住辰安和昭粲:“你和哥哥留在这里,母妃得了空就派人过来接你。”
“行了,小哭包,留在这跟哥哥专心修行,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