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雪笑着点点头:“儿臣知晓,母妃不必担心。”

辰安拽着姜知遥的衣袖:“母妃怎的知道父皇一定会考儿臣?”

“你父皇这次,可是遭了不少罪,母妃只不过是让你温习一下这几日学的功课,哪里能猜的到呢?”

今个楚云璟没上朝,朝中都乱了,纷纷上折子问候楚云璟身子如何。

三人没急着回宫,姜知遥勾起唇角似乎想到了什么:“走吧,去瞧瞧你们皇姐,不知她身子如何了。”

三人来到熙阳宫,历来没有母妃的孩子都会养在这里,偏生这个时候只有楚时溪一人。

门口的侍卫见瑾贵妃带着两个孩子,连忙打开宫门,“臣参见瑾贵妃娘娘。”

“二公主可还好?”

侍卫脸色一变,“二公主整日哭闹,太医来为她诊脉也闹个不停,索性瑾贵妃娘娘来了,想必二公主能好些。”

姜知遥点头,带着两个孩子走了进去,推开主殿的门,便瞧见楚时溪缩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溪儿?”

没有声音,姜知遥走上前去,掀开被子,“啊!”

楚时溪大声尖叫,在看到来人时,才怔怔的看着她:“母妃!”

“你怎么才来看溪儿!他们好坏,给溪儿的都是馊的饭菜!”

姜知遥看着她不知几天未洗的脸颊,头发也如枯草一般打了节。

她从荷包里掏出几块花生糖,递给了楚时溪,随即将双手放在身后,不动声色的擦了擦手指。

“溪儿等着,母妃回去叫夏莹做几道你爱吃的菜,托人送来。”

楚时溪眼里闪出了光:“多谢母妃。”

说完,姜知遥连忙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熙阳宫。

门口的侍卫瞧见还纳闷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姜知遥却像猜到了他的想法,笑道:“本宫回宫差人送几道饭菜过来,有劳你了。”

春华在身后塞给他一小捧金瓜子,随即几人便转身离开。

“母妃,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淑妃不来给她打点一下吗?”

姜知遥勾起唇角,笑道:“淑妃如今都已经自身难保,恐怕是有心无力。”

回到了宫中,月份大了操劳一番就是累,她嘱咐夏莹做几道二公主喜爱的饭菜,送到熙阳宫。

随即便倒在床榻上沉沉的睡了过去,临近傍晚还是红豆叫起了她。

她眼泪汪汪的,身后背着包袱:“娘娘,奴婢得回去了。”

姜知遥这才连忙起身,又叫春华准备的东西都拿出来,装了满满一包袱。

“出宫有马车,等会让冬藏送你过去。”

红豆看着那大包袱,连忙拒绝:“娘娘,奴婢什么都不缺。”

“也没什么,就是银子和一些首饰,为了不那么显眼,本宫只好用包袱装着。”

“奴婢多谢娘娘。”红豆眼泪巴巴的,连走连回头。

没办法,姜知遥月份大了,实在不宜去送她,只好叫冬藏将人送过去。

她身子乏的紧,晚膳也只是草草的用了几口,便躺下继续睡着。

春华心里觉得有些异样,连忙为姜知遥诊脉,她表情愈发凝重,似有些不解,随即趁姜知遥睡着去请了徐太医。

徐太医来诊脉时,也是疑惑的摇摇头,脉象的确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怎的了?”姜知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总觉得自己困的紧。

“娘娘,您身子可还有哪不适?奴婢给您诊脉发现脉象不太对。”

徐太医也连忙点点头,他也发现脉象的确不太对劲:“娘娘这几日可有接触过什么东西?”

姜知遥虽困倦,但还是坐起身,思索良久,摇摇头:“没有,前几日本宫都没出宫。”

“那今个娘娘去了哪?”徐太医连忙问道,这一胎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采香能把她宰了。

“去了皇上的宸清宫,还有熙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