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姜知遥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心都揪疼了几分,“是我对不住昭粲。”
“阿粲的性子与辰安不同,辰安想要什么从脸上就能看出,但阿粲不一样,阿粲年岁虽小,我还能猜一猜,但更多时候,阿粲喜欢将事情埋在心里。”
“这一点,与皇兄有些像,我不想让昭粲走歪路,最多不过两年,我定会接昭粲回京。”
见她还在哭,楚云琅叹了口气,为她擦去泪水:“莫哭了,此次是情况紧急,没来得及通知你,但你父亲那,已经知晓了。”
姜知遥平复了一下心情,许是孕期的缘故,自己确实是有些激动了,“是我太激动了,不应该跟你发脾气。”
“没事,你喜欢发就发呗,我又不会不哄你,把事情说开就好了,而且你也是心急昭粲。”楚云琅对她笑笑,捏了捏她的脸。
“皇兄体内中的药,已经解了,如今按兵不动是在看丞相和礼部尚书在密谋什么更大的诡计。”
姜知遥抬起头,没想到竟是这样?淑妃做的每件事都足够她死一次了,有了好爹是牛。
“不过,皇兄对淑妃有情,终究是不舍吧。”
“都给他下药了,还有什么舍不舍得的,今天能下药,明个就能下毒!”
楚云琅轻笑一声,“若是遥儿给我下药,那我也甘之如饴。”语气带着几分吊儿郎当。
姜知遥拧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没个正行!”
“嘶~不过若是皇兄想要惩治丞相与礼部尚书,那势必需要段将军来坐镇,既然要请段将军,自然也要给皇贵妃些甜头。”
“这几日皇上就开始拉拢段将军,似有若无的透露着丞相的野心。”
“只要段将军放出的鱼饵钓到了皇兄这条大鱼,那么前朝的人,都是我楚云琅的了。”
姜知遥不由得高看楚云琅一眼,坐收渔翁之利说的就是他了,可偏偏他有这个胜算和把握,就连段将军他都能收入旗下。
“若真有朝一日,我与皇兄走上陌路,我会留皇兄一命,保他衣食无忧。”
终究是亲兄弟,若不是姜知遥,他不会想要那个位子。
“若没有我,你也不会有这种想法。”
楚云琅摇摇头,苦笑一声:“皇兄这个位子,坐不稳的,皇兄疑心深重,伤了不少老臣的心,就算没有我,也会是其他人。”
此话说的倒是不假,楚云璟或许真的不适合那个位子。
“许久不见你,倒是想的厉害,乖,亲哥哥一口。”
“登徒子!”姜知遥转过身去,脸泛着红,偏生她就吃这一套。
“再不亲我,等会我可就得走了。”楚云琅将人转过来,紧盯着姜知遥泛红的脸颊。
姜知遥凑近,在他的唇上轻啄亲一口,怎料他却不满意,又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这一吻带着深深的眷恋。
“阿遥,时辰不早了,我得走了,你有空可以去找找皇贵妃,她知道多一些。”
姜知遥连忙拉住他:“等等,床下有一套我给昭粲做的衣裳,你给他拿着,找机会给他送过去。”
“老子还没穿上,儿子先穿上了。”楚云琅嘴里嘟囔着,不情愿的掏出那个木匣子,也并未打开瞧。
姜知遥作势拍打了他一下:“就你多话,快去吧,小心着点。”
楚云琅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姜知遥才起身用膳。
“娘娘,感觉怎么样?”红豆端着一碗莲子羹走了进来,坏笑道。
“就你多话!你回来是来气我的?”
“奴婢可不敢,奴婢这不是为了娘娘的幸福嘛!”
姜知遥没理她,用了早膳后,就带着春华红豆,准备去往玉瑛宫。
“你们两个抱着承倾和锦乐,一同去看看皇贵妃。”
如今天气不似以往那般寒凉,两个小家伙眨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外面的天地。
玉瑛宫见到来的人是她,连忙将人迎了进去:“奴婢参见瑾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