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昨个二公主可是哭了整整一晚,我瞧她还是挺有力气的。”

“况且,安儿今个食欲不佳,余毒还未清除,也只是吃了一小碗粥。”

说完,便转身拂袖离开,她可不屑惺惺作态。

提到辰安,皇贵妃也压下心里的不适,转身便离开了。

二人又一道去看了辰安,小家伙躺在床榻上,小脸惨白,似乎睡得格外不安稳。

姜知遥小声的凑近询问春华:“辰安如何了?”

春华摇摇头,面色凝重,跟着二人去了殿外:“回娘娘的话,二皇子年岁尚小,余毒又未清,恐怕会落下病根,饶是有太医驱针,想必也会遭罪。”

听到这,姜知遥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阴沉着脸:“淑妃,很好。”

皇贵妃也没曾想,辰安居然中毒这么严重,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你莫要害怕,我会让父亲寻些民间能人,看看能不能找到医治法子。”

“多谢姐姐了。”

一连半个月,姜知遥每天两点一线,早上起来就守着辰安。

辰安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看上去好生可怜,连床都不能下。

至于被关在偏殿的楚时溪,也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处境,根本不敢哭,不敢闹,若是姜知遥高兴,兴许还会一天赏她两顿饭。

更多的时候,姜知遥只是在那里死死的盯着她,带着恨意,楚时溪却也不敢哭。

有无数次,姜知遥都想把楚时溪杀了,可若只是让淑妃尝到丧子之痛,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楚云璟这几日也不知在忙什么,许是雪灾一事扰了他的心,来了也只是看看辰安,连楚时溪也没挂在心上。

当夜,姜知遥躺在床榻上,燃着灯看着话本子,窗子不知何时打开,寒风卷着雪,泛着一丝凉意。

姜知遥披上外衣下了床,刚要关窗,就感觉自己被揽入怀中,带着一丝凉意。

她转头一看,熟悉的眉眼,让她本就浮躁不安的心,倏地平静下来。

回身抱住他,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姜知遥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根弦,崩的死死的,若是压的太紧,便会断掉。

“莫哭,我都听宁川说了。”说完,他将手抚摸在姜知遥的小腹上,眼里带着柔光。”

“这段时日,委屈你了。”

姜知遥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滚落,她在这宫里万事谨慎,可却还是没能保护好辰安。

不知何时,她变得跟个小女人似的,似乎楚云琅一回来,她便有了主心骨,想要将这么久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哄了人好一会,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玉镯,套在她手上。

玉镯通体莹白,泛着光泽,更衬得那双玉手纤细修长。

想到现在还不是温存的时候,他忙从身上掏出一个锦盒,递到姜知遥的手上。

“此物是解毒丸,是当初我母妃留下的,一直搁置在王府中,可解辰安身上的余毒。”

姜知遥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真的?”

“我母妃当时也是从家中带来的,我已找太医验过,此物可解余毒,况且辰安还小,若是没有这解毒丸,日后也绝活不过二十岁。”

姜知遥顿感后怕,接过盒子心中燃起希望,“多谢你。”

“你我之间,不需言谢,我此次回京,便不会再离开。”

“为何?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吗?”

第二百章 哀嚎,楚时溪是一把利刃

楚云琅点点头:“还差一些,段将军那便会接手去做,可你如今有孕,我自然是要留在京内的。”

闻言,姜知遥俏脸一红,柔声说道:“宁川怎的什么都与你说,我还想着给你个惊喜!”

楚云琅亲昵的贴了贴她的脸:“若是不说,我怎能保护好你?辰安一事,你早就该告诉我。”

“这不是怕你忙着,不敢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