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璟什么都没说,只是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睡吧,想必你也没休息好。”

姜知遥闭上双眼,她能察觉到楚云璟似乎毫无睡意,不知在想什么。

管她的,估计又在想辰安是不是他的儿子吧,她当初就应该跟着云琅走,省着还惹他猜疑。

现如今真是满满的后悔,活在帝王眼皮子底下,万事都要小心行事,真要命。

次日一早,楚云璟去上朝,等他走后,姜知遥才爬起身。

打了个哈欠,感觉这一觉睡得太累了,累的不想说话。

“娘娘,可要用膳?”殿内暖洋洋的,穿着亵衣也觉得有些热。

“把锦乐和承倾抱过来。”

小承倾咿咿呀呀的寻求抱抱,软乎乎的萌的心里都要化了。

锦乐也眨巴着大眼睛,瞧着极为乖巧,姜知遥抱着一双儿女,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安儿怎么样了?可还睡着?”

“二皇子夜里醒过来一次,奴婢喂了些白粥,眼下还在睡着。”

“本宫去瞧瞧。”

姜知遥前往偏殿,楚时雪刚好守在床榻旁,眼里流露出心疼。

“时雪?今个不用去尚书房?”

“母妃,儿臣与夫子告了假,儿臣担心皇弟。”

时雪关系与辰安犹如亲姐弟一般,格外的好,辰安受伤,她心里定然会惦记。

“母妃,那个淑妃真是好大的本事,居然把手伸到皇弟这了。”

“还有昨个上课时,楚时溪居然还敢挑衅儿臣!”

楚时溪年岁不大,但前几日楚云璟破例让她去尚书房跟着学习,美名曰改善她胆小的性子。

许是不当着大人的面,楚时溪便开始放飞自我,当着楚时雪的面说辰安是个命短的。

这话不光楚时雪听着生气,就连姜知遥听着也觉着格外的气氛。

她的眸光变得幽深,眼里含着一丝恨意,俯下身摸了摸楚时雪的头:“时雪,此事不要轻举妄动,交给母妃。”

“儿臣就是气不过!那楚时溪与淑妃好大的本事,害皇弟变成这幅模样!”

太医都说了,兴许会落下病根,辰安本就年岁尚小,若是落下病根,恐与帝王之位无缘。

“今个那楚时溪可有去尚书房?”

“应当是去了,父皇应该没下令她不许去尚书房。”

姜知遥点点头,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太阳西落,姜知遥挽着她的手,便去了尚书房门口等着。

许多嬷嬷都站在一旁,低着头沉默不语,怎么也没想到贵妃娘娘怎的亲自来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姜知遥快步走上前,一只钳制住楚时溪。

接楚时溪回上和宫的嬷嬷都蒙了,这该不该上去拦?

“二公主生性顽劣,诅咒皇子,本宫要带着会长乐宫教育一番,晚膳会将人送回。”

“回去禀告你们主子一声,若是不服,便亲自来长乐宫找本宫。”

说完,生拉硬拽的将人带走,楚时溪小声的啜泣着,鼻头红红的,那模样可怜极了。

一直将她拽向辰安的榻前,春华在她身后一用力,“噗通”一声,楚时溪跪倒在地。

“贵妃娘娘,您为何要这样对时溪!”

姜知遥也懒得与她装,轻笑道:“你不是说本宫的儿子是个短命鬼吗?”

“贵妃娘娘,时溪没有这个胆子呀!”小姑娘神情怯怯的,那模样似乎害怕极了,装的格外真切。

“那可真不巧,时雪也不会说谎话,时雪说你说了,那你便是说了。”

“我要见父皇!你这是动用私刑!”

楚时雪上前就是一脚,给她踹了个踉跄:“什么东西,你母妃就是个龌龊,你也是!不要脸!”

“不许说我母妃!不许!”

楚时雪丝毫不惯着她,左扇一个巴掌,右扇一个巴掌,形成了一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