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雪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在我心里,你已经不是我的生母,是儿臣不孝!”
说完,她没有犹豫的出了内殿,一滴泪顺着脸颊滚落,她用手帕擦掉,恢复如常。
皇后躺在床榻上,一声不吭,不知在想什么。
“皇后娘娘,大公主你已经见过了,凤印也交出来吧。”姜知遥笑吟吟的说道。
“本宫就知道你们二人没安什么好心,为的不就是本宫的凤印?就算给你们又如何?皇上说给谁,这凤印才是谁的?”
姜知遥与贵妃二人对视一眼,随即嘲弄出声:“皇后娘娘还不明白吗?我们二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进了凤仪宫,是授谁的意?”
皇后低垂着眼,苦笑一声:“他竟如此狠心,是怕我将死之际,要求他许诺我什么吗?”
“我这一生,都围着沈家和后宫,许多事情身不由己,我时刻记着我是沈皇后,要维护好沈家的荣耀。 ”
“可是我好累。”
姜知遥心里清楚,皇后早就该死了,这是靠着意志硬生生撑到沁美人生产,为的就是护住沁美人这一胎。
“凤印在榻底,若你登基为后,还望善待那个孩子。”皇后看向贵妃,眼里带着希冀的光。
“我劝你还是别想着让他成为太子,我可不会如了你的愿。”姜知遥的话,打消了皇后最后一丝幻想。
“罢了,是我要的太多,还望瑾妃善待时雪,榻底有个箱子,日后时雪出嫁,还请将箱子里的东西,送给她。”
她的眼神变得涣散,似乎看见了什么,露出一抹笑:“承宇,母后好想……”
楚云璟坐在宸清宫内,听着外头的丧钟敲响,一声接着一声。
弘光五年,明玄帝楚云璟沈皇后病逝,追封为端敬皇后。
出殡前,由皇帝奉册宝祭告太庙,遣官祭金水桥、午门和钟山等神抵,楚云璟亲自在几筵殿祭祀,百官穿丧服赴朝阳门门外向灵枢辞别。
出殡当日,将沈皇后灵枢安放在皇堂,安葬完毕后,皇后神主还宫,百官素服在朝阳门外迎侯,行奉慰礼。
楚云璟再以醒撰祭祀于几筵殿,还要遣官告谢钟山之神,哭拜后,将神主牌位安放在太庙之中,并行衬享礼。
闻丧次日,文武百官素服行奉慰礼。给在京文武官及听除官每人布一匹,令他们自制丧服,要穿二十七日才能释服。
第四天早晨,在京官员要穿素服至右顺门外,服丧服祭奠,还要穿素服行“奉慰礼”三天。
从第四天起,武官五品以上、文官三品以上的命妇用麻布盖头,除去首饰,洗净脂彩,穿麻布衫裙和麻鞋前往凤仪宫吊唁哭临。
还好姜知遥父亲官职没到三品,不然还得带着母亲。
一连一个月,贵妃和皇上忙的团团转,姜知遥由于有孕,干脆躲在长乐宫躲懒。
算了算时间,她腹中胎儿已有五个月,她看着逐渐变大的肚子,愈发忧愁。
“夏莹,准备些点心,本宫要去看皇上。”
姜知遥带着春华提着食盒,前往宸清宫。
刚到门口,六福就急忙迎了上来:“瑾妃娘娘,皇上正和贵妃谈事呢。”
姜知遥忍不住皱眉:“皇上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
“这倒是吩咐过。”
春华皱眉,厉声说道:“皇上之前说过,娘娘要是过来了,可直接进入宸清宫,无需通传。”
“是,是奴才多嘴了!”六福作势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笑着将人迎了进去。
春华冷哼一声,“我瞧着是红豆最近没管好你,明个我写信给她,瞧瞧怎么个事?”
姜知遥没理二人打嘴仗,拿着食盒就进了宸清宫,贵妃坐在矮凳上,气的脖粗脸红。
“臣妾给皇上请安。”
楚云璟见到她来,两眼泛着光,连忙朝着她招招手:“怎的来了?身子可还好?这几日忙,也没时间过去看你。”
“臣妾怕皇上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