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遥忍不住笑道:“皇上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臣妾也没生气。”
“皇上此时不应该在宸清宫吗?怎的来长乐宫了?是觉得薛美人服侍皇上服侍的不好吗?”
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味道,楚云璟也忍不住皱眉:“你这是作甚?朕已经哄你了,你在怪朕?”
“臣妾不敢,皇上一句话就能断了臣妾的未来,臣妾哪敢怪皇上?”
“那你现在这幅样子是给谁看?”楚云璟十分不解,他何时这样哄过一个嫔妃,可姜知遥却根本不吃这一套。
“你是在怪朕把云琅送回封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怕姜知遥与他摊牌一般。
姜知遥没忍住皱了皱眉,轻声笑道:“皇上,臣妾是你的一个物件吗?”
“什么?”
“臣妾是人,是活生生的人,臣妾有心,不是一个物件,为何你要这样想臣妾?”
“皇上曾经答应过臣妾,再也不会疑心臣妾,可皇上连问都没问,就罚臣妾在石子路上跪着。”
“如今却又说出这种话,臣妾做什么了?从始至终臣妾都没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情,皇上冷落臣妾这么久,一来就兴师问罪。”
“臣妾也有心,不是一个物件!”她气的胸口起伏,声音也抬高,忍不住咳嗽起来。
捂着小腹,一下又一下的咳着:“皇上这样满意了吗?还是说要臣妾亲口承认与镇国王有私情?”
“大胆!”
姜知遥自嘲的笑了笑:“皇上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让臣妾承认吗?即便臣妾说没有,皇上信吗?”
楚云璟也气的不轻,“朕瞧着就是太宠着你了!你愈发无法无天!你说这种话,就不怕朕赐死你?”
她的眼里闪着泪花,倔强的不肯落下泪,“皇上想要臣妾如何?臣妾究竟做了什么?才让皇上如此待臣妾?”
“臣妾想要的无非是皇上的信任,可皇上为何要苦苦相逼!”
“朕逼你?那你又何尝不是再逼朕?只要你乖乖听话,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可你偏偏要与朕对着干!”
一滴泪滑落,她扭头看向窗外:“臣妾是皇上豢养的金丝雀吗?”
“不可理喻!你何时醒悟过来,再出这长乐宫吧!”
说完,他甩袖离开,六福见他出来了,连忙低着头跟上。
回到宸清宫,他摔碎了茶杯,厉声说道:“传朕旨意,瑾妃目中无人,忤逆圣上,禁足长乐宫。”
他深吸一口气,随即说道:“不得将瑾妃有孕的消息传出,再敲打敲打御膳房和内务府,不要怠慢了瑾妃。”
“是,奴才遵旨。”
这瑾妃娘娘真是作妖,即便这样皇上也舍不得重罚。
方才在殿外,他都听见了里面的争吵声,不得不说瑾妃娘娘的御龙术当真不可小瞧。
皇上走后,姜知遥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
“娘娘,您没事吧?”红豆小心翼翼的端着粥,走了进来。
“无事,安儿呢?”
“二皇子由大公主哄着呢,娘娘喝些粥,春华给您熬安胎药呢!”
“搁这吧,本宫没什么胃口。”
红豆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不由得有些心疼:“皇上也真是,娘娘有孕,还这么气您。”
“如此更好,本宫这一胎不安稳,刚好可以安心养胎,关上长乐宫过咱们的小日子。”
“娘娘,不如奴婢想法子将您送出宫吧!”
姜知遥摆摆手:“打住你这个想法,想出宫本宫早出了。”
“奴婢这不是心疼娘娘。”她小声嘟囔道。
姜知遥拉过她的手,示意她坐在软榻上:“我知道你心疼我,不要担心我,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你在督工府过得怎么样?这几日我身子不适,也没过问你。”
红豆俏脸一红:“就那样吧,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有人伺候着。”
“你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