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起酸痛的身体。
“去浴室?要不要我帮忙?”
性事后餍足的男人心情不错,连语气都温和许多,他靠在床头点起烟,赤裸着上半身,蜜色肌肉上有好几道明显的抓痕,估计是我没注意时掐出来的。
“…不用。”
我言简意赅拒绝完,忍住打颤的大腿传来一阵阵酸痛,只在踏进浴室的前一秒短暂扶了一小下门框,又立即松开,若无其事地上锁后,才终于支撑不住地跪坐在地上。
简单的清洗也花了我不少时间,我从洗漱台下的抽屉内翻出一盒创口贴,拿两枚分别在胸口粘好。抬头又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身上痕迹不减反增,脖颈间的黑色皮质项圈反光发亮,像是在无声地嘲笑我可怜。
或许是流泪流得太多,哪怕并非我本意、生理因素占主要,但依旧柔和了我原本上挑、显得淡漠的眼角。身体也受到雌性激素的不小影响,肌肉起初仍保有几分硬实,但现在我试着按压两下微微鼓起的胸口,竟像女性乳房一般荡开了来。
一瞬间,我理解了万槿洲的意图。
既然不能从性格上让我变成“秋炀”,那么就先从身体转变得像他开始也无妨。
必须承认,他在制药领域上的天赋无人能及,给我使用大量药物的效果显著,让我这个没有两幅生殖器官的“替身”也拥有了和原主更加相似的身体。
我和哥哥本就是同卵双胞胎,外貌几乎可以用一模一样来形容,小时候没长开时就闹过不少被认错的笑话,长大后因为性格开始分明,别人能靠气质的不同来辨别:比起内敛、闷着什么都不说的我,哥哥更加开朗活泼,无论是谁都可以相处得很好。
算算时间,距离我们上大学在机场分别已经过去了六年,成年后相貌不会再有很大变化,也就意味着,受到药物影响的我现在可能是最像哥哥的时候。
突然又想起年幼时的生日,我曾暗暗许愿能跟最喜欢的哥哥永远长得像。…真讽刺。万槿洲可不是会帮灰姑娘实现愿望的善良教母,他比向小美人鱼索取歌喉作为代价的女巫还要贪婪和恶毒。
“喂,你不会倒里面起不来了吧?”浴室门被反锁上,万承煜打开无果,只能站在外头敲门,语气听起来怪不满的。
“马上。”
我换上浴袍,稍微再弄两下差不多后才走出去。
万承煜依旧站在门口,看到我终于出来,猛吸一口烟再吐出来,伸手扯住我项圈上的狗牌,往他的方向拽去。
我一个趔趄猛摔进万承煜怀里,对上他一脸坏笑的表情,我叹口气,从他臂弯下绕出来:“好玩吗?”
“好玩,一想到还是拉我大哥给你挂的狗牌,更刺激了。而且你看起来都快被我干坏了的样子,躺我怀里休息一下不挺好?”
我皱眉:“没那么娇弱。”
我不高兴的时候语气确实会相当冷漠,经常被人误会是不是真生气。万承煜可能以为真惹到我了赶紧改口:“好好好算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原本准备解释,我脑子里又转念一想,开口便还是刚才硬邦邦的语气:“我不喜欢你刚才开的玩笑。”
万承煜此时比我预想的还好说话,看我冷脸后连烟都掐了,试图凑近搂我却被一闪躲开,表情差点没挂住,但还是哄人的语气:“那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我绕过他,坐在重新铺好的新床单上,装模作样地假意苦恼思考好一阵,才慢慢开口:“带我出去玩。”
如我所料,万承煜第一反应当然是拒绝:“不行,再怎么说你…现在也是万家的夫人,要出去光有我同意不行,还得我大哥二哥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