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杯子见了底,哈日查盖问她:“还喝吗?”
顾如意把杯子还回去,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哈日查盖一手接过杯子,另一只手作势伸向?她的?额头。
顾如意下意识想躲,脑袋刚偏开又有几?分犹豫,最终任由?他的?手附上来。
终日劳作让他的?手上充满老茧,粗粝的?掌心硌得?她额头有些?痛,但她没?躲也没?吭声,就那样挑眼直直地望向?他。
掌心下的?皮肤温凉而细腻,带着一股淡淡的?湿意。
哈日查盖收回手,朝她笑笑。
“嗯,没?事了。”
不告而别
一连几天, 哈日?查盖实在放心不下顾如意,除了不得不去后院喂养牲畜们,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给她发自己觉得好笑的视频,给她讲述小时候的趣事, 或是给她描述夏天的草原, 那?样美?丽, 那?样辽阔,一眼望去全是绿色, 湛蓝的天空,云就飘在头顶, 仿佛伸手就能够到,牛群、羊群、马群四散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 时而漫步, 时而低头吃草, 自?由自?在。
没话也要找话。
顾如意“嗯”“啊”地不时应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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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目光相遇, 哈日?查盖总感觉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复杂, 里面有无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而他看不懂,也不敢问。
除此之外,顾如意的一举一动看起来都很正常,她会帮忙给羊添草料, 会按时到马厩探望萌萌, 仿佛那?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哈日?查盖渐渐放下心来,而且春天到了, 羊群不能总待在家里。
这天早上, 他细细嘱咐过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顾如意目送他离开后, 径直出?了门,先去马厩喂了其其格母子,而后走出?家门,到隔壁寻找苏日?娜。
几天未见?,也不知道那?姑娘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恨着她。
除此之外,顾如意更主要的目的是去跟苏日?娜道别的,她知道自?己没资格请求原谅,只想告诉她,自?己打算离开了。
走进大?门,迎面遇上哈斯珠拉在整理庭院,身后乱七八糟地?堆了许多东西,却不见?苏日?娜的身影。
哈斯珠拉听到动静,抬头看到顾如意,立刻停止手中的活儿?,十分?热情地?招呼道:“有几天没看到你了,我?听哈日?查盖说你生病了,我?们这吧,春天早晚温差大?,你还是得多穿点,肉也得多吃,你看看你这小身板。”
她越是这样热情,顾如意就越觉得愧疚,脸上勉强挤出?来的笑容,嘴角都快挂不住了。
哈斯珠拉像是没察觉到似的,一个劲地?朝她摆手示意:“快,别在那?站着了,到屋里坐。”
“不了。”顾如意摇了摇头,心虚开口:“我?是来找苏日?娜的,有几句话想跟她说。”
“害!我?知道你是来找她的,可是那?丫头现在不在家啊。”
顾如意不死心地?追问:“那?她去哪了?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哈斯珠拉拍拍外袍上不小心沾染的土灰,叹一口气:“说起来我?就生气,那?丫头前几天出?门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大?半夜的,要死要活地?跟我?闹,非要去相亲。”
“说不去的是她,说要去的也是她,逼得我?没办法,大?半夜腆着脸给她联系,这不嘛,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到亲戚家去了。”
“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她刚才还打电话说呢,估摸着晚上到家。”
说到这里,哈斯珠拉突然?笑开来,快步走到顾如意面前,问她:“我?听她打电话的时候心情不错,你说这事是不是能成啊?”
顾如意只是笑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即离谱又合理的念头,她鬼使神差地?问了句:“怎么突然?这么着急想让她结婚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