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在愣神，干脆捧着她的脸，硬生生掰回来?，强迫她跟自己对?视：“别看那边了?，看我。”

顾如意脸上好不容易才养出点肉，现?下被他这么一弄，都挤到?一起?了?，嘴被迫撅成一个“O”型，想说话又动不了?。

“晃开！”她含还不清道?。

哈日查盖松了?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笑道?：“你现?在怎么还学会八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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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八卦。”顾如意说：“就是觉得有些唏嘘。”

“什么？”

哈日查盖不解，这怎么就没由来?得感慨上了?呢？

顾如意双手环住他的腰，偎进他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声音发闷：“就是觉得曾经相爱的两个人，怎么就闹到?这种地步了?呢。”

这话说的就是刚才那对?闹离婚的夫妻了?，闹得太凶，已经被保安赶出去了?。

哈日查盖皱了?皱眉，说她：“你又在多想了?。”

这话他说过很多次，顾如意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可长年累月留下来?的习惯，又怎么能在一朝一夕间改变。

而且她自己都发现?不了?，非得等人提醒才能意识到?。

原本也不是怎么大问题，但哈日查盖顾及她曾经的病症，又害怕她总这样?对?身体不好，每每提醒过后，还要想办法把她从里面拉出来?。

“我管不了?别人怎么样?。”哈日查盖说：“但我们肯定?不会走到?那一步，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向长生天?发誓......”

顾如意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秀气的眉毛微微拧在一起?：“...你说这个干嘛。”

哈日查盖拨开她的手，嬉笑道?：“这不是怕你对?我不放心么。”

顾如意试图辩驳：“我可没说什么。”

“是，你什么都没说。”

哈日查盖牵着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落下一吻，眼眸里满是狭促意味。

顾如意一把将手抽回来?，扬这下巴，哼了?一声。

一场闹剧的尾音到?此终于结束，却不知?还有件更尴尬的事情在等着她。

......

大厅里的人来?来?往往，不断减少，直至变得冷清，终于赶在工作人员下班前，头顶的机械女声念出了?他们的号码。

递材料，签字......

等待的间隙，顾如意莫名感觉很紧张，身后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最后两对?情侣，她突然觉得还是人多的时候好。

她甚至不敢看工作人员，目光四下无措乱晃，忽而看到?旁边放了?只?包装精美的红色小?盒，上面还用红丝带系了?个蝴蝶结。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般的，她就开了?口，嘟囔道?：“现?在都这样?温情服务了?吗？结婚，还送喜糖啊。”

声音不大，但足够听见。

工作人员猛地一愣，随后看向她，面露犹豫，最后迟疑着含糊“嗯”了?声。

顾如意就这样?得到?了?一个红本本，外?加一盒喜糖。

她低头打量着结婚证往外?走，心中百感交集。

就这样?结婚了?啊......

眼眶发酸，有雾气涌上来?，逐渐模糊了?结婚证上的字体。

临出门前，顾如意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欢欣鼓舞的声音：“别客气，这些喜糖，您拿着，也算是沾沾喜气。”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看一眼手里的喜糖盒子，“唰”地涨红了?脸。

刚才那些感动啊，欣喜啊...之类的情绪瞬间消失不见，徒留下一阵尴尬。

人家都是给工作人员送喜糖，她可倒好，反找人家要，难怪刚才对?方的表情那样?为难。

再还回去吧，又不合适。

包装精致的盒子，如今就跟那烫手山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