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布赫骂完还觉得不过瘾:“草!我?就没见过这样的父母!”
在律所这几年,他大大小小的案子接过不少,各式各样的人也?见过了?,为了?利益大打出?手的更是屡见不鲜,但都没这么无耻。
尤其他现在当了?阿布以后,稍稍往角色里?一带,就更受不了?了?。
阿穆尔反应虽然?没他激烈,但也?眉头紧皱:“怎么能这样呢?”
哈日查盖没有回答,摇了?摇头,嘱咐两人:“这些事你们听?过就算了?,别到她面前说。”
虽然?是顾如意主动提出?可以把原因将给他们听?,但当着她的面再提起,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
阿穆尔微微颔首:“知道。”
哈日查盖扫了?巴图布赫一眼:“尤其是你。”
“我?......”
巴图布赫原本想?反驳,可转念想?到自己?这张嘴有时?候确实有点口无遮拦,于是就默认了?。
那根被?丢下的烟蒂还在冒烟,哈日查盖伸脚在上?面碾了?两下,说:“那行?,你们就先进去吧。”
“你呢?”阿穆尔问。
“我?去买点东西,要是她问起来,你就说我?去厕所了?,马上?就回来。”
“行?。”
......
顾如意不知道哈日查盖具体跟他们说了?什么,但隐约能猜出?其中大致内容,并不是因为她太聪明,而是那两人回来后的变化实在太明显了?。
前后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再进门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尤其巴图布赫,笑嘚眼睛就剩一条缝了?,不知道还以为要把她骗走卖了?呢。
一个劲儿地给她倒水、夹菜,告诉她哈日查盖去卫生间了?,很快就回。
那模样,把阿斯娜都看得一愣一愣的,于是在桌子底下连踩他好几脚,他都无动于衷。
顾如意如坐针毡,感觉气氛比刚才还可怕,她连连回头看向门口,盼着哈日查盖赶紧回来。
但无论如何,之前的误解和矛盾总算解开了?,她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哈日查盖去了?很久,直到巴图布赫和阿斯娜起身告辞,说要回去给孩子喂奶,他这才姗姗而归。
付过账,三家人在饭店门口道别,各奔东西。
......
折腾一趟,两人回到镇上?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太阳像个橘红色的咸蛋黄似的,远远坠在大地与天空的交际处,云朵被?染上?了?颜色,霞光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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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不时?有牧民骑在马背上?,嘴里?发出?奇怪声响,驱赶羊群或是牛群,慢吞吞地走向家的方向。
巴日思正站在路边等?待,抵着脖子,认真而虔诚地俯瞰大地,慢条斯理地啃食草叶,尾巴摇摇晃晃,驱赶蚊虫。
柔顺的鬃毛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穿上?了?一层金色外?衣,神?圣而不可侵犯。
“巴日思!”
顾如意喊了?声,朝它跑了?过去。
巴日思当即抖了?抖耳朵,丢下心爱的绿草,“嘚嘚嘚”地往她面前跑。
哈日查盖跟在后面,勾了?勾唇角,然?后把手伸到口袋里?,捏了?捏,似乎在确认什么。
一马两人,头顶满天红霞,迎着夕阳,晃荡在天地之间。
草原的美是多样的,如果非要分个先后,顾如意绝对会将此刻放在第一位。
日落时?的草原,有种说不出?来的慵懒,无论是匆匆而过的牧民,还是不急不慌的牧群,都在经过一天的奔波劳作之后,享受这片刻安宁。
往前走了?一段路,班布尔不知道突然?从哪里?跳出?来,扑向马匹,当然?是没有恶意的,因为它们是朝夕相伴的朋友。
可巴日思还是被?吓了?一跳,猛地蹿了?出?去。
由于惯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