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布赫扯过哈日查盖的胳膊架在肩上,把人从?车里拉出来:“等会再说,先给他看?看?。”
“好,好。”阿穆尔连连应声,赶紧帮忙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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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通折腾下来,阿穆尔给出了诊断结果?:“急火攻心?。”
哈日查盖身体条件好,不需要打针输液什么的,吃粒退烧药就算完事。
更值得探究的是背后的原因。
阿斯娜在门外带哈尼玩,兄弟三人围坐在病床旁,个个表情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商讨什么国家大事。
阿穆尔视线扫过两人的脸,问:“到底怎么回事?”
哈日查盖抿着干巴的嘴唇不吭声。
巴图布赫知道的也不多,他叹了口?气,扬了扬下巴,只说一句:“他被甩了。”
“啊?什么意思?”这回轮到阿穆尔惊掉下巴了:“你分手了?可上次见?面不还好好的吗?”
“就是说。”
哈日查盖还是不说话,垂头坐在那里,俨然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阿穆尔哪见?过他这样?,看?得着急:“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也好帮你分析分析。”
“我不知道。”哈日查盖说:“她给我发消息,说分手,再打电话就打不通了。”
“所以你就把自?己折磨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阿穆尔一语中的:“这还是你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这还是我吗?
哈日查盖同样?也如此问自?己。
他的直白、勇气,一放到顾如意面前立刻变得脆弱不堪,粉碎消弭。
在感?情面前,没人能做一个真正的□□。
“她说分手就分手了?”阿穆尔说:“话说话来,分手也得有个理由吧,你去,去找她,把话当面问清楚,死也得做个明白鬼吧。”
阿穆尔的话宛如钟椎,一语惊醒他这个梦中人。
哈日查盖呆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去。
把两人都吓一跳,巴图布赫朝他的背影喊:“哎?你上哪去啊?”
门一开一合,哈日查盖的话从?门缝里挤进?来:“追人!”
他已经?追过她一次了,再追一次又有什么问题?
再见
时光流转, 四季更迭,时间的脚步永远不会为谁而停留。
人生?在世百年,时间匆匆而又悠长?,来往皆是过客, 子然一身而来, 也必将会独自离开。
只不过对别人来说都是任凭来去, 到了顾如?意这里?却?是自己挥刀切断了与过去的所有联系。
村子与草原,噩梦与美好, 她都不要了。
顾如?意原本以为只要抛弃所有,自己可?以毫无?负担地去追逐新生?活。
然而事实证明, 有些事就?像早就?腐烂的枯树,根须扎得太深, 哪怕咬牙将所有腐肉连根拔除, 伤口愈合之后, 那里?也会留下?瘢痕, 遇到阴雨时节, 便会发痛发痒。
不过也并非全?然没有益处。
自从与那家人断绝关系, 顾如?意的运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可?谓事事顺利。
走出派出所后,她直接去了省会城市,下?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办手机卡, 顺便把之前那张注销了, 至于在草原上办的那张则被她拆下?来,放进?了手机壳后面。
同样的位置, 封存起来的却?是不同的回忆。
然后便是工作。
顾如?意成功在一周之内找到了新工作, 尽管公司规模比以前小很多,但无?论业务内容、工作环境、薪资条件、福利待遇等等方面, 她都很满意。
不仅直接将薪资给?她涨到了之前的两倍,并且公司还提供住宿,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自己住怎么都舒坦。
面试时,她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