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本就有伤在身,褚烨的身手是出了名的快准狠,只用三招便将清风踢出几米开外,被赶来的乔昂一把摁住,嘲讽的语气,“小兄弟,你今天也算遇到对手了吧?”

叶婉凝听完外面动静,慌忙在自己脖子、手臂等不明显处掐出几道红痕和被打的伤痕,伪装成欢爱或挣扎的痕迹。

只听“咣当”一声。

继而一把被一双大手捞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

城外三十里。

庆阳湖畔。

“叶婉凝?”褚烨的声音如寒冰般刺骨,他站在身前,高出她一个头的样子,锦衣玉带,凤目灼烫,却掩不住眼中的愤怒。

“不到三日,你就能闹出这么多事来?”

叶婉凝瞳孔骤缩,“殿下这话什么意思?”

“那晚是我公爹不讲脸面,我猝不及防无力反抗。”

“可是今晚这个人是我夫君!”

“我们是夫妻,他要与我行夫妻之道,我作为妻子没有拒绝的道理吧!”

褚烨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忍着厌恶的眼神,看着她脖颈和下巴的掐痕和红肿起来的脸,“夫妻之道……都是要这样吗?”

“你没资格管我!“她想挣脱,他却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臂。

“怎么?清风放出来了,就以为本王没有利用价值了?”

“想出尔反尔是吗?”他威胁的语气,“信不信我把清风再抓回去!”

叶婉凝瞪着他:“你敢?”

下一秒,褚烨将手里的她猛地一推。

叶婉凝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抛向半空。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把潮湿的空气。

身体急速下坠的瞬间,湖水如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迎面扑来。

冰冷刺骨的湖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口鼻。

叶婉凝拼命挣扎,但厚重的衣裙像铅块一样拖拽着她下沉。她张嘴想要呼救,却只能吞下更多的湖水,肺部火辣辣地疼。

黑暗中,往事如走马灯般闪现:侯府每一个人的虚伪面容,儿子的半边身体,朱门朝官的嘲笑,流民饿殍的遍野……

“我不能死……”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炸开,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叶婉凝本能地蜷缩身体,双腿用力蹬水。她感觉到袖口的丝带不知何时缠住了手腕,正在一点点勒紧。

绝望中,叶婉凝咬紧牙关,用牙齿狠狠咬住缠在手腕上的丝带,舌尖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剧痛让她清醒了几分,她用力一扯……

“哗啦!“

丝带断裂的声音在水中格外清晰。

失去束缚的手臂终于能自由活动,叶婉凝拼尽最后的力气划水,头部终于冲出水面。她大口喘息着,冰冷的空气灼烧着她的喉咙,却比湖水温柔万倍。

“洗干净了吗?”褚烨幽邃的声音从岸上传来。

叶婉凝抹了把脸上的水,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缓缓转头,目光与褚烨隔湖相对。

那一刻,她眼中所有的柔弱与顺从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冷静与决绝。

“褚烨……”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岸边的男人莫名打了个寒颤,“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抓错人带我去丰隆殿请旨的时候,你口口声声说……想要长相守的人是叶锦心,对吗?”

褚烨冷眼看着她。

“再看看现在的你自己,你不觉得自己很荒谬吗?你一边嘴上说着忠于她,却又一边胡乱插手我一个已嫁妇的生活,不觉得这很龌龊可耻吗?”

“你没得选!”他阴狠霸道的语眼神射向她。

“你别在自欺欺人了!”叶婉凝不惧怕他的警告,冷笑,“我救你还救出毛病了!”

“别拿什么我侮辱了你的身子当说辞,来意图控制我!”

“你是帮我救了清风,但是我也给了你想要的甬道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