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花魁弟弟薛义跑得快,只怕断的就不是腿,可能也是一条人命了吧?”

……

大理寺寺正汪卓生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着:“皇上,微臣手里还有诸多关于勇毅侯在民间做恶多端,民愤滔天的种种罪行和证据……”

庆皇脸色越发阴沉,“拿上来!”

血书和案宗递上去,汪卓生厉声陈述罪证:

“庆历五十六年冬,勇毅侯倚仗权势,以军功赏赐、朝廷征用为名,强占百姓良田千顷,李家宗老因反抗被打入大牢,不日便死于瘟疫;

城东王老汉因欠侯府三两银子,家中小女春桃被侯府家奴强行掳走,王老汉跪求三日,反被毒打致死,其妻悲愤自尽,全家只剩一子逃荒在外;

去年庆北大旱,朝廷拨下十万石赈灾粮,冷良才与贪官勾结,仅发放三千石,余下九万七千石尽入私囊。他甚至用陈年腐米充数,导致百姓中毒身亡。”

庆皇看着罪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每看一行,眉头就紧皱一分。看完后,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大胆冷良才,竟敢如此残害百姓!”

“陛下,这勇毅侯府从上到下都在欺压百姓,老夫人王氏以印子钱盘剥百姓,借出小额钱款却索取翻倍利息,致使多名借债者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勇毅侯夫人冯兰为逼迫百姓还债,有甚者公然抢夺借债者之女抵债。桩桩件件证据确凿,其中薛牡丹因家贫向侯府借银,无力偿还时,冯兰直接将其掳掠至侯府逼迫为娼,施以虐待,后更转卖青楼,彻底泯灭人性。”

勇毅侯府老夫人和夫人忽然被点名,慌忙也吓得面如土色的起身走去……

叶婉凝慌忙扔了手里的点心,学着冷子裕一起搀扶着那步子都不知道怎么迈步的老夫人往前走。

最后一次做戏,叶婉凝很认真!

四个人纷纷跪在冷良才身后,大气不敢喘息一声。

勇毅侯冷良才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陛下,这是有人污蔑臣和臣的家人,臣冤枉啊!”

汪卓生大声说道:“陛下,证据确凿,薛牡丹的弟弟薛义早就联系起微臣上诉被杀害和陷害的遭难者家人带着证据守在宫门口,容不得他狡辩。还有大理寺,若不是与他们勾结,怎会一直压着此案不办?”

黄银海吓得浑身颤抖,连忙跪地求饶:“陛下,是臣失职,臣没有查明真相,还望陛下恕罪。”

庆皇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冷冷说道:“既然人证物证皆在,那今日就在这宴会上彻查此事。雍王,你协助汪卓生去宫外审理此案。”

雍王褚烨站起身来,拱手道:“陛下放心,儿臣定当秉公处理。”

随后,雍王带人出宫,将询问证人的供词,调查细节时时派人传到庆皇手中。

那些曾经害怕勇毅侯权势而不敢说话的人,在庆皇和雍王的威严下,纷纷开始站出来指证冷良才的罪行。

冷良才的罪行一桩桩、一件件被揭露出来,再无抵赖的借口。

经过一番审理,雍王回归。

庆皇一张脸冷的要化成冰。

众人等着勇毅侯府一家最终的判决!

庆皇:“勇毅侯冷良才,你可认罪?”

面对铁山一般的证词,勇毅侯冷良才蜷缩着身体五体投地的跪在庆皇俯瞰的身下。

身后三个女眷还有他唯一的儿子冷子裕也都规规矩矩的贴着底板跪着。

“咚咚咚”叶婉凝一下又一下的听着自己的心跳。

她筹谋这一天很久了……

“冷良才,革除爵位,抄家问斩;

黄银海,革职查办,流放边疆;

其余涉案官员,依律惩处。

至于汪卓生,不畏强权,为民请愿,升为大理寺少卿,继续彻查此案余孽。”

判决一出,鸦雀无声。

宫外那些鸣冤的百姓欢呼声从宫外穿进宫内,一个个欢呼呐喊,感激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