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他身边唯一的贴身侍卫乔昂明明知晓,他为了保住这具身体的清白,甚至不惜将毒素压制肺腑!

他竟然……敢毁了这具清白之身!

乔昂浑身一颤,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敢抬起。他跟随王爷征战多年,见过他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冷酷,朝堂上运筹帷幄的威严,却从未见过他如此……羞怒交加的模样。

不就是往他身上扎个针?王爷这是怎么了?至于这么生气?

乔昂声音发紧,“王爷恕罪。您这次中的是催情奇毒,太后娘娘招来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幸得一位单大夫出手……”

“单大夫?“褚烨眯起眼睛,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青色衣衫,纤细的手指,还有那双如秋水般沉静的眸。

他猛地抓住这个片段,却怎么也想不起更多细节。

身体深处残留的灼痛感让他怒火更甚。

他掀开锦被,强撑着站起身,双腿却一软,险些跪倒。

乔昂慌忙上前搀扶,却被他怒火中烧的一把推开。

“所以……是这位单大夫对本王做了什么?“褚烨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气息,“是吗?”

第49章难以启齿的……

“王爷,那单大夫对您做了什么?”乔昂冷汗涔涔,“他是个年过花甲的糟老头子!”

(ps单老头:好你个老六,亏你昨晚求老朽的时候,还一口一个单神医,哼!)

“王爷明鉴!单大夫只是行医施针,绝无其它冒犯!“乔昂硬着头皮解释,“单大夫说您中的催情毒性特殊,是会让人产生一些……异常反应……和幻想……“

褚烨冷笑一声,大步走向铜镜。

镜中映出的男人面色苍白,眼下青黑,嘴唇却诡异地泛着红,一副欲求过度的模样。

他猛地扯开衣襟,浑身上下布满斑斑红点,心口处针眼,密密麻麻像是排列出一张奇特的图案。

(PS叶婉凝:老娘的刺绣功夫一流,红点点拼凑起来的小心心好看吧?)

“施针?“他手指抚过那些针眼,眼神阴鸷,“什么针法需要在心口下针?又是什么毒会让人……“他的话戛然而止,不愿说出他此时某处灼痛难忍的处境。

乔昂的沉默让殿内气氛更加凝重。

百口莫辩,心里却在嘀咕:单老头一把年纪的老男人,还能对雍王殿下做什么?

更何况,他身边从头到尾还有一个瘦猴药童帮忙招呼扎针。

褚烨转身走向窗边,猛地推开雕花木窗。寒风夹着雪粒灌进来,吹散了些许寝殿内甜腻的气息。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传那位单大夫。“他背对着乔昂,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峻,却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本王要亲自问个明白。“

“王爷,昨晚太后娘娘在前院守了一宿,要不您先梳洗一下给太后老人家请个安……“

褚烨低头,收拢着散开的衣衫,忍着灼痛踱步回到床上。

“你去办差,太后那边我过会儿就去。”

乔昂咬咬后槽牙。

“是!“乔昂如蒙大赦,正要退下,却又被叫住。

“等等。“褚烨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单大夫给本王治病之间……可还有人……进出过寝殿?“

乔昂身体一僵:“除了单大夫和他身旁招呼的药童,再无旁人。“

褚烨没好气:“把那个药童一同叫过来!”

乔昂小心翼翼出门去,待殿门关上,他才露出一丝脆弱,扶着床榻的手指关节发白。

身体的异样感挥之不去。

曾经被侵入、被掌控的耻辱感让他胃部绞痛。

戍边平北十年,他可以抛头颅洒热血,可以踏平河山稳江山,为的就是能有个够强大的身份来求娶他心中的小恩人叶锦心。

他保留了一切的美好给予她,他所赚来的一切。

如果让他查出来有人,因为昨晚他中毒的机会,对他……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