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菊害怕的打住,“此事你可别提,我已经让人将她打发出去了,你当时还小,不知道二十年前你外祖父一家是什么原因被发配到苦寒的漠北的?”

叶锦心:“我知道。但这事儿都过去快二十年了,当今圣上怪罪外祖父,但却对我们这些小辈没什么记忆。”

“而且,我记得那个冯嫣然跟我长得还有几分相似。”

“勇毅侯府不是要他们迎娶我的聘礼吗?让她带着勇毅侯府的聘礼投亲,就说是她的功劳游说我们叶府还回去的……我教给她怎么来勾引那个心术不正的冷子裕。”

闻听这一双母女所言,褚烨站在锦绣阁门前,再没有靠近半步。

三日后。

勇毅侯府,梧桐苑。

叶婉凝拿着一张血书看了半晌,清风就双手执后静静看着她眸色流转的侧脸,这是他潜入百花苑搜集来的关于勇毅侯几个月前打死那花魁的弟弟写得一份血书。

其中详细陈诉了勇毅侯冷良才如何通过欺压的手段将薛牡丹逼良为娼,对其各种虐待手段写得淋漓尽致。

后来薛牡丹的未婚夫吕秀才寻到未婚妻,意图救出薛牡丹为她赎身,冷良才为了能留住薛牡丹,从百花苑管事手里买断身契,薛牡丹不肯被冷良才霸占凌辱,准备与吕秀才私奔。

冷良才派人绑回吕秀才和薛牡丹,当众将二人活活打死。

薛牡丹的未婚夫吕秀才留了一口气没死,醒来就状告京兆尹,将薛牡丹在大庭广众下被打死的细节向京兆尹陈述的清清楚楚,可案情提审当时,那日在百花苑目睹打人的却没有一人肯愿意出来作证,更加荒唐的是,京兆尹当即判了吕秀才一个污蔑皇亲国戚的罪责,再次被乱棍打死。

薛牡丹的弟弟薛义咽不下这口恶气,一直带着收罗到的证据在悄悄为姐姐和姐夫沉冤得雪,一条腿已经被冷良才派去暗杀他的人偷偷打断。

“姐姐,这里还有。”清风注视着叶婉凝的举动,见她看完薛牡丹的诉状,又将手里的厚厚一叠罪状递给叶婉凝,“你之前花钱找的那些人,只是顺藤摸瓜的找到了这一个血案的诉状人。”

“我又在京兆尹府中翻找出这些年关于勇毅侯府的所有案宗,顺着里面的人名还只是在京都城找了找……”

叶婉凝从清风手里接过那一叠厚厚的诉状,眼神犀利的飞快扫看那些罪状。

庆历五十六年冬,勇毅侯冷良才倚仗权势,以军功赏赐、朝廷征用为名,强占百姓良田千顷。反抗者李家宗老,被打入大牢不日便死于瘟疫。

城东王老汉因欠侯府三两银子,家中小女春桃被侯府家奴强行掳走,王老汉跪求三日,反被毒打致死,其妻悲愤自尽,全家只剩一子逃荒在外。

去年庆北大旱,朝廷拨下十万石赈灾粮,勇毅侯与贪官勾结,仅发放三千石,余下九万七千石尽入私囊。庆北百姓饿死无数,甚至以陈年腐米充数,致百姓中毒身亡。

……

一桩桩一件件,清风还不过是随手一查,这就厚厚一叠就有十几条人命官司,这勇毅侯还真是罪恶滔天,民怨沸腾啊!

清风的办事效率果然超出想象。

比之前她花钱雇来的江湖中人要靠谱的多。

“姐姐,还要继续查吗?”

叶婉凝点头,“查,不过我们还要派人保护好这些人证物证。”

“尤其是薛牡丹的弟弟薛义,到时候需要他带着这些申冤无门的百姓一起敲响登闻鼓。”

清风会意,“好。”

夜色渐沉。

“大小姐?”连翘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二人抬头间,才发外面夜色渐沉。

连翘一脸急色的从外面走进来,“夫人派人来传话,说府里来了客人,让你过去一起迎客。”

叶婉凝点头。

交代清风几句,简单收拾一下便和连翘去往前院。

此时。

正堂里一家子男女老师其乐融融、说说笑笑的人语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