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男人背转向她睡方向,如同在摆弄一只死猪。

此时,叶婉凝对着他,眼中寒光闪烁。

十年仇恨在心中翻涌,她真恨不能现在就一刀了结了他。

但她知道,这样太便宜他了。

她要慢慢来,让整个勇毅侯府为前世的罪孽付出代价。

这一世,她不再是任人宰割的柔弱妇人。

这一世,她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第二天。

叶婉凝“依偎”在冷子裕怀里,睡到了日上三竿。

丫鬟婆子齐齐整整守在门外,却无一人敢轻易发出声响-

此时,侯府老祖母王氏的清心居。

一直等着被敬茶的三位长辈,冷子裕的老祖母王氏,生父老侯爷冷良才,生母冯兰愈发等的不耐烦起来。

最先坐不住的老侯爷冷良才一杯新茶喝到没酽了,干脆找了个理由提前开溜。

老祖母王氏见儿子一走,直接跟主母冯兰撂下脸色,“当初老身就说,既然你那外甥女叶锦心身子不适,不能嫁入我们侯府的话,就干脆回绝了这门亲事,再寻另一家官宦人家的女儿便是。”

“如今可好,随便送来一个不清不楚同父异母的长姐过来,连我们侯府最起码的规矩都不懂?”

“母亲大人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给冷子裕这般着急娶亲也是不得已,上个月冷子裕的爹因为跟一个穷秀才争风吃醋,在春风楼打死了那花魁娘子,闹得整个京都城的达官显贵人尽皆知,为了遮丑才着急置办了这场婚事。

“虽说这太医令叶府没有把我那乖巧的外甥女嫁过来,但好歹也是嫁过来一个名正言顺的嫡长女,而且自小就被我那妹妹养在身边,听说虽然比不得我那外甥女活泼些,但容貌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冯兰意思不言而喻,这般紧急之下,能娶到官宦人家的嫡女实属不易,要不是她那一心攀高枝的庶妹不在乎目前勇毅侯府的名声,根本没有官宦家愿意把女儿嫁过来!

这老太太竟然还嫌弃起来?

“长辈敬茶都敢拖着不来,一个不懂规矩的小妇人,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

老侯府夫人冯兰瞬间拉下脸,“母亲本就身子不好,不要因这等事儿气坏了身子,儿媳这便派人去催!”

说完,转身找身边最得力的杨妈妈亲自去喊人。

勇毅侯府世子新妇第一天进门就不敬长辈,这老东西气死了不打紧,只是这话传出去,她这当家主母还怎么当?

可是杨妈妈这一去,再没回来。

老祖母王氏不厌其烦的对着冯兰又一遍遍絮叨抱怨起来……

这人老了话就多,说起来还没轻没重。

如坐针毡的主母冯兰实在听不下去那倚老卖老的婆母一堆儿车轱辘话反复说。

干脆起身请辞,亲自去东院拿那双没起床的新婚小夫妇-

勇毅侯府东院。

杨妈妈带着一帮丫鬟婆子堵在院门外,一边拍门一边喊:“世子爷?世子夫人,开门啊……”

“让开!”

侯爷夫人窝了一肚子火,带着一帮下人横冲直撞闯进来。

指着眼前紧闭的新房喊。

“来啊,把门给我撞开!”

只听“咣当”一声,随着两扇紧闭的房门被踹开。

眼前一室凌乱,还有那层虚无的红纱帐幔下,一床大红软塌上若隐若现簇拥而眠的一双欢好酣睡着的俊男靓女。

这么大动静和阵仗之下,二人竟然还能睡的这般惬意安心?

侯府夫人脸色又红又涨,不知是气的,还是被眼前这一幕羞的。

还有她身后那一群丫鬟婆子,一个个伸长脖子,忍不住窃窃私语看的眼睛发直。

“混账东西!”侯爷夫人气恼的大声一吼。

顷刻镇住了身后窃窃私语的下人们。

“嘤……”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