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凝猫在后墙,听得清楚:叶兴这话是没有把叶锦心再嫁入侯府的意思。
“不管结果如何?”冷良才气得胡子撅起来,“你我两家名声尽毁,我儿毕竟是勇毅侯府世子,且还娶了亲,可是你这嫡次女,还有哪家敢去求亲?”
“本侯给夫人还有世子都商议过了,今日请你们来,就是告诉叶太医,我侯府会按照当初娶你家嫡长女的礼单一样下聘,还请叶府也按照与叶婉凝一样的嫁妆,选个日子,把两个孩子的婚事给办了。”
叶兴听着冷良才这话不是商量而是命令和告知,反唇相讥,“此事就不劳侯爷费心了。我女儿嫁不嫁的出去是我们叶府自己的事情。”
“叶兴!”勇毅侯冷良才桌子一拍,茶盏震得四溅八落。
他之所以今日亲自出马,就是想彻底平了叶府和勇毅侯府两家这持续发酵快有两个月的烂事儿,没想到叶府这小门小户竟然是个如此不上台面
“事情现在闹得满城皆知,你们叶府不嫌丢人,我们侯府还嫌丢人呢!”
叶兴咬碎牙齿、一字一句说着,“就算丢人,我叶府也不能再把所剩的唯一一个嫡女,送到勇毅侯府做妾!”
此时,躲在暗处偷听的叶婉凝越发笃定。
叶兴一定是在叶锦心的教唆下,得了她可以死鱼翻身的筹码。
否则,凭叶兴这谄媚巴结的心性和嘴脸,又怎么可能敢在勇毅侯面前叫板。
所以,叶锦心还是会嫁给雍王?
亦或者,叶府得了雍王的授意?
“谁说她要做妾?”冯兰见此事就要谈崩了,慌忙站出来圆说,“此事我们一家早就给婉凝说好了,她降妻为妾,到时候锦心明媒正娶的嫁进来做世子夫人。”
勇毅侯拂袖,“叶太医,本侯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你在宫里做事,虽不是为圣上请脉看诊,但也知晓整个深宫都在疯传此事。”
“我们两家事已经传到当今圣上的耳朵里,今日出此下策,也是无奈之举,若再不将此事压下去,到时候受罚的人也不会只有我们勇毅侯府。”
叶兴颔首,脸色发白的作揖。
眼神看向一直端坐在那儿静观其变的叶锦心。
叶锦心被叶兴眼神扫去,知道老爹顶不住了。
缓缓站起身,粉色罗裙随风飘动,步伐轻盈、体态婀娜。
冷子裕只看得眼睛发烫,只觉得她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他陶醉的魅力。
勾引男人这套本事,叶锦心可是无时无刻不在用心做戏。
“侯爷,锦心与长姐自小一起长大,当初侯府向我叶府提亲,锦心因身体不适不能成两家姻缘,后来是长姐代我嫁入侯府,成就两家的亲事。”
“长姐待我极好,锦心实不能做愧对长姐之事,更不会与长姐争抢一夫,让她做妾,我来做妻。”
“那简单啊!”冷良才言语冰冷,“那就你来做妾,还是让你姐姐当世子夫人不就行了。”
嗯?
冷良才还真是把勇毅侯府的废物侯爷演绎得淋漓尽致。
“锦心不必忧心此事,你长姐是自愿降妻为妾,这件事今天一早本夫人就已经跟她商量好了。”
冯兰听得出来叶锦心的用心,打消她的顾虑劝慰着,“你长姐还说,自己身体每况愈下还时有神志不清,确实难当这勇毅侯府未来主母的大任,听说你嫁进来高兴还来不及呢?”
叶锦心才不信。
“是啊锦心。”冷子裕生怕她拒绝,也站出来补刀,“今天早上婉凝还问我,我们俩的日子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你且放心,婉凝是十分愿意你嫁入侯府来跟她作伴的。”
冷子裕温柔至今,“所以,我们就好好听父母的安排,今日把我们俩的婚事定下来吧?”
“不行。”叶锦心还是一口拒绝。
即便侯府恩威并施,那也比不过即将归来的雍王能让她君临天下。
叶婉凝上次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