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能很快看清她的目的,触碰她的痛!

“不关你的事!”叶婉凝再次下逐客令的语气。

褚烨眸色看着她的肚子,“你非要……如此吗?”

叶婉凝把倔强的脸撇开一侧,不想再跟他说话。

“好,既然如此……”既然她非要趟这趟浑水,以身入局,他藏在衣袖里的手紧握,“我陪你。”

嗯?

叶婉凝停留在赶走他的说辞里,脑子还没转过来,差异的表情抬头看着他,“你陪我?”

“怎么陪?”摆出一副不负责的语气揶揄说着,“你也要拌小官吗?”

褚烨眼神复杂而又无奈,“是!”

一屋子里的人眼睛陡然睁大。

叶婉凝深深吸了口冷气。

谁也不敢想象,这位位高权重、向来冷峻威严的雍王…要扮小官、以色侍人?!

叶婉凝瞳孔微缩,似有后怕地看着褚烨,“你…你说什么?”

褚烨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叶婉凝笼罩,他无视了旁人惊愕的目光,只盯着她。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重复道:“既然你不听命令,非要自己进莲花教坊探查罪证…作为大庆雍王,我不能看着一个有孕之身坐视不理,我陪你去,想必我在你身边……会比他们更有用!”

他眼中燃烧着对她无可奈何的退步,但是与她置气的同时,他更担心的是她和肚子里孩子的安危。

窗外的月光惨白地透进来,映照着看似剑拔弩张的两人。

叶婉凝的银簪在烛光下闪着冷冽的光,褚烨看着她的眼神复杂的让她真假难辨。

叶婉凝深吸一口气,“殿下,这不是玩笑。您是大庆雍王,花娘子阅男无数,手段了得,你若去了,这清白之身若是不保……”

“不会找你负责!”褚烨语气平静:这世上除了她,不可能会有人能近他身。

叶婉凝再看着他,一脸冷嘲,此是后话,“那雍王殿下还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褚烨蹙眉:“你说!”

“后面的一切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他想也不想,“好!”

抬头,叶婉凝再看了看窗外的天,“清风,给楚公子沐浴更衣。”

褚烨不可查的唇角微扬,似乎、好像,他可以肆无忌惮的靠近她了。

……

暖阁之内。

巨大的浴桶里热气蒸腾,水中漂浮着碾碎的香药和花瓣,浓郁的香气试图掩盖一切属于褚烨本身的气息。

褚烨褪去外袍,露出精壮的身…,白皙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着数道深浅不一的疤痕。

褚烨不让外人在身边,清风退去。

叶婉凝着急赶时间,不客气的大摇大摆走进来。

挽起衣袖,露出皓腕,手中拿着一块细密的丝瓜络给他擦拭后背。

奇怪的是,褚烨并没有一丝拒绝。

她的动作没有任何旖旎,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精准。

“抬手。”她的声音在氤氲水汽中显得有些模糊却霸道。

褚烨好像很听话配合的样子,依言而行,手臂肌肉贲张。

叶婉凝拿着丝瓜络,毫不客气地从他肩颈处开始擦拭,力道不轻,仿佛要搓掉他一层皮。

丝瓜络摩擦过皮肤,带来微微的刺痛感,他却像没事人。

“花娘子阅人无数,嗅觉极灵。你身上惯用的龙涎香会出卖你的身份,一丝都不能留。”她说着,将一股有些刺鼻的香料涂满他后背,用力揉搓。

可是他很反感这股奇怪的香味。

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肌理滚落……

当她的手指无意间划过一道斜贯肩胛骨的狰狞旧疤时,褚烨的身体微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叶婉凝的动作也顿了顿,指尖在那粗糙的疤痕上停留了一息,仿佛在确认它的存在。

随即,她移开手,声音毫无波澜:“这道疤太显眼,需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