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城郊一棵柳树下给呼噜安了家。
柳树下绿荫成片,还伴着一湾湖水。愁霜跪坐在埋着呼噜的小土包边,低着头,眼泪一颗一颗,砸在了崭新的土里。
夏征雁伸手捧着到愁霜面前。
“吧嗒”一颗眼泪就落到了他的掌心。
愁眼看他。夏征雁冲他微微笑了一下,接着眼泪的手一把攥紧,轻声道:“收。”
愁霜眼睛红红,鼻子红红,怔怔望着他,然后突然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哭着叫他:“哥……”
夏征雁反手抱住,答应着:“啀,在呢在呢……”
呼噜已经离开一周多了,但是愁霜依旧睡不好觉。他经常做梦,睡不好,夏征雁这几天都跟着他一起睡。
又一晚,愁霜梦魇,死死抱着夏征雁的手臂不撒手。夏征雁被惊醒了,按开了床头灯,柔黄的灯光下,他看到愁霜紧紧皱着眉头,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只能摸他的额头,无声表示着自己的温柔。
愁霜感受到了夏征雁的温度,缓缓睁开了眼睛。
夏征雁笑他:“我看你就是只小狗。”
愁霜不反驳,抬头看他,眼睛真的像只湿漉漉的小狗。两个人对视无言,愁霜没说话,额头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又闭上了眼睛。
夏征雁心慌意乱地收回目光。
他觉得不对,一切都不对。
刚才,他看着愁霜的眼睛,竟然想,吻一下。
夏征雁觉得荒谬极了,愁霜是他弟弟,还是他一手带大的,他怎么能,突然有这种心思?疯了吗?
太久没恋爱了?
可是他现在就是在恋爱啊,虽然跟女朋友都快两周没见了。他应该面对陈槿有这种冲动才对啊。但事实是,他跟陈槿简直可以算君子之交淡如水。他想起他跟陈槿交往的点点滴滴。本来两个人是医生,见面的机会就少,见了面也是在外面,没什么独处的机会,接吻很少,更别提更近一步的。陈槿还半开玩笑的说他,你都快40了,也太柳下惠了吧。
可是这个柳下惠,对着别人有了欲望。
夏征雁觉得一定是自己搞错了。对,搞错了。不想就可以了,不想。
实习生来找夏征雁在轮转表上签字,发现夏主任心不在焉,就随口问了句:“夏主任,你怎么啦?”
夏征雁看着实习生青春洋溢的脸庞,鬼使神差问了句:“你们年轻人现在都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