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的场景让冉星更加无语。
只见三十来平的房间里烟雾缭绕,费炼整个人窝在沙发里面,两条大长腿架在茶几上,身旁有个穿着清凉的女人侧坐在沙发扶手,身体紧贴着他的胳膊,正一边和他说话一边掐着他的肩膀,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冉星站在门口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
费炼一眼望见她,语气不快:“怎么这么早过来?”
“我六点还有事,想着早点过来早点结束……抱歉,打扰你们了吗?我可以去外面等。”
“不用,”费炼把腿收回来,朝那女人说:“你出去。”
看来他差劲的语气对谁都没有例外。
女人瞪他:“费哥哥,不带你这样的!”
“你的事儿我会办,有了消息就发你微信。”
“没消息也要发!”
“没消息我发个鸟。”
“那也行呀,你可得发哦~”女人笑得暧昧,“我等你。”
她侧过头打量一遍冉星,娇滴滴地问费炼:“费哥哥,你还没介绍呢,这是你的新客户吗?”
“狗屁客户,”费炼看都没看冉星,“她我徒弟。”
“你什么时候开始收徒弟了呀,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徒弟,你现在还收人不?你看我怎么样?”
“呵,不怎么样。”
“你也太坏了,刚还不是这么说的呢!”
这调情怎么没完没了了……冉星尽量把自己当空气,低头盯着地板。
好在他俩说笑一阵,女人总算扭着腰走了。她从冉星面前经过时留下一阵过分浓烈的香水味,冉星揉了揉鼻子,走到沙发边,结果这里的烟味更加浓重,都有些呛人了。
“站着干嘛?坐啊。”费炼点了点他前面的沙发。
“噢。”冉星在他对面坐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姿态规矩,“麻烦你了,费哥。”
费炼啧了一声,有点瞧不上她的正襟危坐,“咱俩还得打会儿交道,所以我就直说了,我呢喜欢直来直去,有啥说啥,你别跟我这么客气,简单点,懂么?”
冉星点头:“懂。”
“行,那我问你,你怎么回去后没动静了?”
本来培训这事儿还是冉星求着费炼,他才答应下来的,没想到人回去后一个礼拜也没主动联系。头几天他都忙忘了,某天闲了猛然记起来,他想也没想就给冉星发了个消息,发完又觉得不妥,怎么好像变成他上赶着似的?
不过发都发了,他也没再纠结,他就不是那样性格的人。
冉星乖乖向他解释:“没有,我是看我姐手机里也没熟客打电话来,想着可以晚点再找你。”
“那你总得提前学啊,难不成你想临时抱佛脚?”
冉星忽然有种自己真成了他徒弟的错觉,小声说:“抱歉。”
费炼为人爽利,对这种半天踹不出个屁的软乎性格不感冒,他没在这话题上纠缠,站起身道:“走吧。”
“啊?”冉星没搞懂,“去哪里?”
“实战。”
费炼说的实战就是帮冉星找了个神婆去求问,毕竟他也不是专业的,总得让冉星见识一下神婆真正的工作场景和流程,才好进行下一步。
到了地方,屋里黑咕隆咚,和姐姐家里布置相似,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坐在正中央。
冉星在她面前的椅子坐下。
神婆看也没看冉星,拿起桌案上的香烛点燃,闭上眼睛念念有词,念着念着,她忽然开始浑身抽搐,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会儿,就在冉星快要忍不住出去喊人的时候,对方打了几个哈欠不抽了,她睁开眼睛,神情仿佛变了个人。
“你不是独生女吧?”
这是灵魂附体的意思?冉星都快看呆了,说:“我有个姐姐。”
“苦啊,两姐妹都苦,爹不疼娘不爱,亲缘淡薄。”神婆手指掐算着,“你爷爷早年间没的,家中老人只剩一个奶奶。”
她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