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没人再盯着冉星看了,她逐渐放松,互相简单做了介绍后,开始上菜。

冉星秉持着干饭的原则,除了有人问话,不主动加入聊天。

听着听着却有些不对劲,这些人话里话外聊的都是张哥李哥,队里最近怎么样,谁谁谁抓捕到半夜,再仔细看这些人,男的都长得人高马大,虽然说笑间和普通人看不出差别,但是眉眼间都自带一股锐气。

这帮人……不会是警察吧?

冉星立马扭头去看费炼,难道这家伙也是?

觉察到冉星奇怪的眼神,费炼问:“怎么了?”

“你是……”

冉星想想觉得不妥,拿起手机准备打字,费炼却凑近来。他脑袋贴得近,冉星便直接附耳过去,小声问:“你以前是警察吗?”

费炼侧目去看冉星,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这次离他更近了,他看了几秒钟没说话,还是旁人的嬉笑声打断了他的神游。

“刚还说你俩进来怎么手也不拉,这会儿就说上小话了,真甜呐!”

费炼直起身,笑道:“哥几个哪对不是甜过来的?我可记着呢。”

“我们这些都是老夫老妻了,哪像你俩,还在热恋期。”

有人打趣:“这都准备订婚啦,估计有段时间了吧?你俩处多久了?”

费炼糊弄道:“半年多吧。”

冉星却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词,疑惑地问费炼:“订、婚?”

费炼干笑两声,再次靠近:“女朋友和未婚妻也差不多吧?”

冉星盯着他,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差、多、了。”

费炼夹了筷牛肉到她碗里,谄媚道:“多吃点多吃点,来都来了,你管他们怎么认为呢。”

冉星看看这一桌子人和一桌子菜。

是啊,来都来了还能走吗?

她想着回去再质问费炼,泄愤似的咀嚼着牛肉。

结果光是吃饭也不安生,中途有人推门而进,一桌子人呼啦啦站起来一大半,纷纷朝门口的人打招呼,称他为“费厅”。

身旁的费炼依旧大剌剌坐着,看了一眼门口就转回头来,正对上冉星满脑袋问号和塞得鼓鼓的腮帮子,他皱着眉,抽了几张纸巾塞过去:“吃一嘴油,赶紧擦。”

冉星把嘴巴里的食物咽下,用纸巾擦了擦嘴,一边瞟门口一边问:“那人你认识?”

“嗯,”他顿了顿,“亲戚。”

难怪都姓费。

冉星又问:“怎么都叫他费厅?厅长吗,是不是很大的官?”

费炼觉得冉星问的问题真是可爱又白痴,他要笑不笑地说:“是、狗、官。”

门口站着的中年人在和其他人寒暄,不多时望向费炼,“我来了一会儿,听说你们也在,就过来瞧瞧。”

其他人自然会意,“我们不知道您今天也在这里,不然费炼肯定早过去打招呼了。”随即就朝费炼道:“小费,怎么还在那儿坐着呢?”

当着大家的面,费炼勉强朝费柏忠说了句话:“我过来吃饭。”

费柏忠问:“不做个介绍?”

费炼不应,屋里静悄悄也没其他人说话,连冉星都看出气氛不对。

安静中,身旁的女人碰碰冉星的胳膊,小声说:“这是费叔叔,父子俩有点小矛盾,你快拉着费炼过去打招呼。”

父子俩?厅长父亲?这就是他所谓的亲戚?

冉星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惊掉了下巴,但她又不是费炼的真未婚妻,才不想掺合他的家务事,她摇了摇头,低头喝水装死人。

费柏忠已经两个多月没见过儿子,克制着脾气说:“费炼,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费炼恍若未闻,问冉星:“你吃饱没?”

冉星快速点头。

“那走吧。”他朝其他人说:“对不住了兄弟们,下次再聚。”

那中年人脸色铁青,先一步出门。

“下次下次。”有人拍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