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灯光下,他笑容温和,英俊的五官被满屋的酒味浸得更加迷人,仿佛多看一会儿就要醉了。
冉星悄然垂下眼,握住酒杯轻轻转动,安静片刻后,轻声开口:“有个事情想问你,有人上我姐姐家闹事,你知道了?然后你让律师去跟她谈,要她把油漆字洗掉,再去造谣的人面前帮我恢复名誉,是不是?”
叶肇宁微愣,随即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冉星看向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叶肇宁脸上的讶然转瞬即逝,很快就恢复到平时那种万事尽在掌握的淡然:“你不是也没告诉我么?”
冉星不做声。
叶肇宁瞧了她一会儿,忽然转身把她圈在桌子和双臂之间,低头看她:“不告诉我,却告诉了费炼,向他寻求帮助,嗯?”
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冉星不防,望着他发愣,好半天才回答:“我……因为他以前是警察,而且就在附近。”
“他喜欢你?”
“……不是吧。”
“没骗我?”
两人贴得很近,他目光直勾勾的,温热的呼吸拂过鼻尖,然后是脸颊。冉星觉得热,她答不上来,更无法承受,只好撇开眼,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饰尴尬。
然后听见他在耳边说:“给我。”
冉星才把酒杯递过去,后脑勺就被人轻轻托出。
他吻下来,嘴唇紧密贴合,一点一点地吮吸她,从她的唇齿间慢慢吸走口腔里的液体。力道初时轻缓,逐渐加重,直到她被彻底掠夺干净。
他拿过她手里的酒杯,喝下一口,又渡过来,亲吻厮咬,百般技巧,醇厚的红酒混合着两人的津液交融到一起。
如果换做以前,冉星一定会觉得这种行为难以接受,可是此刻的她四肢百骸都好像被酒精入侵,整个人醉醺醺一团使不上力气。
静谧空间里只剩下衣服摩擦的声音和接吻发出的渍渍水声。
房间暗处有人终于无法忍受,轻咳一声。
两人身体俱是一僵,冉星吓得瞬间清醒。
叶肇宁气息不平,但好歹比冉星强些,他揽住她发软的身体,循着声音方向朝后排的酒架看去
是叶权安和蒲誉白。
他俩齐刷刷望过来,看上去都挺尴尬。
只是蒲誉白的表情显然多了一种巨大的震惊,他眉头紧锁,视线在叶肇宁和冉星之间来回打转。
冉星一对上他的眼神就慌了神,下意识想要挪开脚步。叶肇宁胳膊微微用力,不动声色地将她继续搂在怀里。
叶权安不知底细,没有发现三个年轻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他只是认出了叶肇宁身边的姑娘,不满儿子将乱七八糟的人带回家来。
还记得上次见面,这姑娘穿着叶肇宁的衣服,今天的穿着就更奇怪了,一身黑衣、银色首饰,整个人看起来神神叨叨。
叶权安没有直说,而是敲打一句:“肇宁,以后带人回家,要提前说一声。”
叶肇宁微笑点头:“好的。”
叶权安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懒得多说,径直离开。
蒲誉白没有跟着离开,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钉在了原地。他直愣愣望着眼前两人,仍旧感到不可置信。
冉星不敢看他,扯了扯叶肇宁的衣袖,小声说:“走吧。”
那声音细若游丝,听上去既楚楚可怜又婉转动人,落在两个男人耳朵里面却意味不同。叶肇宁自然愈发怜惜,蒲誉白则是怒不可遏,他厉声打断了他俩的眉目传情:“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叶肇宁没有回答,他知道冉星不自在,现在只想带她走。
可蒲誉白不肯,拦住去路,阴沉沉望着他俩,冷静地重复一遍:“我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叶肇宁冷声道:“小白,我们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蒲誉白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痛恨那句“我们”,愤怒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