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恼了:“怎么不关我的事?”

冉星咬着唇,隔一会,壮着胆子说:“我们两个人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

“睡了一晚也叫没关系?”

“对……没关系。”

叶肇宁气得笑起来,恨恨道:“看来接吻还不够,我那天就应该直接在车里把你办了你才记得住。”

冉星瞬间面红耳赤:“你,你……”她支吾半天,羞愤难当:“你就只会这样!”

“我哪样了?”

冉星自然没法说,叶肇宁继续道:“明明爽得不行,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为了让你诚实一点,我只好让你多爽一爽。”

他越说越放肆,冉星尴尬至极:“你再说这个,我就挂了。”

他终于沉默,稍许,语气正经一些:“你自己说个时间,什么时候有空。”

冉星想强硬地拒绝他,又怕他故技重施,思虑再三,冉星决定采用拖延大法:“快放寒假了,我真的有很多事情,还要准备回老家……要不年后再说吧?”

年后再说、节后再说,搅黄一桩事情一段关系最温和也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不断往后拖延,把热情和精力一点一点耗尽,最终累了倦了忘了,效果堪比冷暴力。

叶肇宁半天没言语,似乎也拿她没办法。

他一向忙碌,年底又是公司事务最多的月份,财务年报、年度总结、业绩盘点、大小高层的述职汇报,每天会议不断;除此之外还有客户和各路人脉的关系维护,饭局应酬必不可少。最后能分配给私人生活的时间少之又少。

晚上的饭局已被取消,也没再安排别的,他难得一个人清清静静吃了顿晚饭。

忽然想起还有一桩事情没办,他给蒲誉白打了个电话,问清地点,拿了车钥匙出门。

一进酒吧,他就觉得闹腾,无论是巨大的音乐声还是昏暗光线里扭动的人群都吵得他心烦。

蒲誉白在卡座里喝得正欢,看见叶肇宁来,主动招呼。几个女性朋友眼前一亮,又被他生人勿近的气质吓退,催着蒲誉白做介绍。

蒲誉白笑着说这是他哥,不仅多金,还是单身。

她们便热热闹闹围过来敬酒,叶肇宁婉拒,说自己开车,只能以水代酒,颇有风度地和每一个人碰了碰杯。

把人一一打发走,叶肇宁坐回去,看了眼蒲誉白:“我记得你以前不爱来这种地方。”

“人是会变的,偶尔也需要放松。”蒲誉白把酒递给他,“真不喝啊?开车找个代驾就行。”

叶肇宁向后靠进沙发,懒懒散散:“平时喝够了,酒对我来说不是放松。”

蒲誉白闻言笑笑:“你就是个工作狂。”

叶肇宁抬眼看他:“所以要不要过来帮我?”

“什么?”

周围吵吵嚷嚷,并不适合聊正事,但叶肇宁不在意,他重复一遍,语气漫不经心:“舅舅还是希望你能进公司。”

蒲誉白皱眉:“哥,你知道我对那些没兴趣。”

“他也是为你好。”

“得了吧。”

叶肇宁淡淡一笑:“这是真话,论他的上心程度,我和叶祈都比不上你。”

蒲誉白不吭声,把剩下的酒一口干了,起身要去洗手间。叶肇宁跟着站起,说自己有事先走。

蒲誉白疑惑:“所以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叶肇宁挑眉:“对,这是我爸给我布置的任务。”

说话间一路往外走,叶肇宁忽然停住了脚步。

蒲誉白也停下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竟然看到了冉星,只见她和三个女生坐在一处,聊得正欢。

蒲誉白扔下叶肇宁径直走过去。

“星宝?”

临近寒假,冉星和舍友们最后聚了一次。

她这工作一个月只有两天假期,还是半天半天休的。今天轮到她休息,和叶肇宁打完电话,她就下了班过来和舍友们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