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不禁想起圣诞夜那晚在车里的促膝长谈,顿时就有些硬不起心肠。

虽然她知道蒲誉白的示弱里带着一丝刻意,甚至就是抓住了她心软的性格缺陷,但蒲誉白展示出来的痛苦都是他人生中真实的创口。他不惜划开自己的伤疤,以流血的姿态换取冉星的同情,冉星不可能不动容。

当漂亮人类耍起心机,没有人能持续抵抗。

所以显然,蒲誉白又一次成功了。

蒲誉白回去拿吉他准备上台,冉星则抱着花站在大幕之后。

远离了乱糟糟的人群,她得以静下心来,一时间对着手里的红玫瑰扼腕叹息:自己不仅好了伤疤忘了痛,还见色眼开……

刚才胡畅把她带到这个指定位置时,一脸“我就说你俩余情未了吧”的表情,他还贴心地告诉冉星叶家兄妹都已经离开了,不会再有人出来捣乱。

冉星心里那叫一个尴尬,只能呵呵傻笑。

不过她这人情绪极其自洽,难受一会儿就打住,从来不跟自己过不去。

她跟自己说,不就是听歌么,不就是上台么,熬过这几分钟就行。

冉星甩甩脑袋清除杂念,深呼吸一口,然后……她差点没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