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一个青苹果,一个玫瑰花。刚刚好一个代表爱情的青涩和纯真,一个代表至死不渝的爱。就好像他们想要种这些植物时所处的阶段。

草木本无情,人却赋予他们各种寓意去表达情感。因此草木与人相遇,人与人相爱,一切那么浪漫。

岑南想着,望着程启努力挖土的背影,一滴泪悄无声息滑他的脸侧,落入柔软的毯子中,旋即脸上绽开笑容。

看着程启种完最后一株玫瑰的时候,岑南觉得身体有点不对,腹部隐隐作痛,内裤似乎已经全湿了,贴在他的皮肤上,很难受。

一开始他没在意,因为孕晚期经常出现这种情况,但渐渐加重的腹痛却在提醒他不是他想得这么简单。

“程…程启。”他痛得抽气。

察觉到了他的异常,程启立即丢下锄头,快速洗手过来,“怎么了?”

“我……我好像要生了。”

程启:!!!

他迅速把岑南抱进屋里,背了备产包,带着人上车。路上还通知了医院,双方家长。

因此一到医院,所有都准备妥当了,只待小崽子发动。

但这小崽子不知是害羞还是想和所有人作对,硬是熬到晚上也没出来,疼得岑南脸色苍白,嘴唇被咬得失了血色。

之前给他做孕检的beta医生一看这架势,当机立断,给他打了催产针。并通知家属,如果凌晨还不发动的话,估计就得刨了。因为岑南的身体撑不到那个时候,不然很大概率很难产。

程启听了,立马签了字,又跑回去陪岑南。

“呼…啊。”岑南双腿搭在床沿上,手紧紧抓着被褥,满头大汗,喘着粗气。

“来南南,深呼吸。”程启手持一条干净的毛巾,打湿被他擦汗,脸色焦急,止不住地心疼。

“啊…疼程启。”

“南南,我们一会刨好吗,你同意我就去找医生。”

“疼啊…程启你帮帮我…啊。”他额头爆出青筋,狰狞蜿蜒。

“疼……”宫缩带来的疼痛几乎要了岑南的命,他再忍不了,边叫边哭。

“南南。”

程启马上又去和医生商量尽快刨,医生又来看了情况,深觉不妙,立马把人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持续两个小时,手术中的红色灯牌一直亮着,岑家,程家的人都在手术室外等着。

程启焦虑地不停来回踱步。

凌晨一点钟,一声啼哭打了长廊的寂静,随着灯牌熄灭,岑南和孩子一起被推了出来。

“程先生,恭喜你,喜得千金。”

程启看了一眼刚出生的小孩,长得皱皱巴巴,根本看不出像谁,他只分了这一眼给这小崽子,然后就去关注岑南。孩子由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看顾。

“岑先生体力不支,刚麻药过了睡一会儿就会醒,别担心。”主治医生说。

“谢谢。”他牵住他的手,很珍视地摩挲,俯身轻轻吻住岑南的唇。

“辛苦了,我的南南。”

……

岑南早上六点就醒了,醒来看见程启直直盯着自己,虽然神情疲惫,但眼神坚定。

“南南。”他勾起嘴角。

“怎么不休息?”

“我想你一醒来就见到你。”

程启拿过床旁的水杯,用棉签蘸水涂到他干燥的嘴唇上。

“还疼吗?”

岑南点点头,这是开膛破肚的手术,麻药劲过了肯定会疼,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岑南抬起头,见他双目通红,“别哭程启,这是我的选择。”他声音沙哑,但出奇地温柔,熨帖着alpha的心。

“南南,我们只生一个,以后不生了。”

“好。”

等到两人说完,才有时间看孩子。

岑南看着程启怀里的孩子,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这个与自己合体十个月的生命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