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靠近,对方却便像察觉到什么,如同受惊的免子一般窜走了。
“哎呀,怎么起这么早啊?”陈媛刚好从房间里出来。
“醒了就起来。”
“吃了早饭再回。”
“嗯。”
福利院早饭是简单的的白粥馒头,上蒸笼热热便招呼着吃。孩子每个拿了一个大馒头或是白粥就到一边去领一盒纯牛奶,坐到矮桌边去吃。
岑南没什么吃早饭的习惯。以往他在家都是睡到中午,能吃两顿都已经不错了,何况大部分时间都吃不下。一会儿还要坐车,估计也得吐,不吃肯定难受。于是乎他抓了一个馒头,到一旁啃着去了。
欧阳珈吐得比他厉害,索性就不吃了。他肠胃比岑南好,空腹吐会儿顶多晕了过去。用他的话说他还宁愿晕过去,省得煎熬。
但人与人之间还是不同的。就拿许国虎来说,正一边抓着个馒头,一边端着碗粥,不停吞咽着,一看就没有晕车的困扰。
岑南羡慕极了。
吃过了早饭,他们就告辞了。院长也知道他们都有工作,送到门口也就没有挽留。
许国虎不愧是当兵的,一上车,点了火,蹭一下就跑远了,岑南都没还上车,一脸茫然看着旁边的空位。
“人家要上班的,军部。快上车。”欧阳珈给耳朵上挂了个塑料袋,做足准备。
“哦哦。”他忙上了车。
事实证明,当兵开车虽然猛,但是也不是长了翅膀,能自己飞。车子一不干罢工,也是白搭。
正是昏头昏脑的时候,司机一个急刹,差点把岑南甩吐。
“怎么了?”
车窗降下来,许国虎满头大汗地出现在窗边,不停和司机解释什么。嗡嗡的,岑南听不清。
“夫人,他说车子脱锚了,能不能搭个车?”司机礼貌询问。
“哎是你们啊,我就说,带带我吧,要迟到了。”许国虎肯求。
原来是他上坡的时候车子一下趴窝了,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只能打电话让人拖。但他今早又有会不能错过,只能到路边搭车。于是岑南就让他上了车。
“谢谢了小兄弟,那个师傅能不能开快点要迟到了。”许国虎问。
司机向岑南投去询问目光。
作为军属的岑南点点了头,司机立马执行。
但是开快苦了后排的两人,还没有开出山区岑南和欧阳珈便已双双晕厥,不省人事。
岑南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到的家,只觉得自己一直在吐了晕,晕了吐。最后像被扣了电池,终于不能在重复这一过程了才算了事。
等到再有电……再清醒,人也已经躺在沙发上了。
这一天还没开始,就已经废了。
作者的话:现在开始更新,更新到完结。没意外的话(我也不知道有没有,阿门
36
回家拿文件的程启回到家看到的就是一只瘫着的岑南,真正地像猫一样柔软无骨,肚皮朝天呼噜呼噜。
“什么时候到的?”他问。
“我也不知道,吐晕了,一睁眼就在家里了。”岑南还没缓过来,说话有气无力。眼睛睁都不睁一下,小半截腰裸空气中,露出细嫩白皙的皮肤。
程启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把原来服贴的头发弄得炸起来。他赶紧捂住头:“别摸了,没洗澡,摸了摸你一手油。”
“我不介意。”他吻他额头,虔诚而温柔。
“哼。你不介意我一会儿吐你身上。”岑南哼唧。
“还难受吗?”程启把他拉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拿了旁边一条常用的毯子盖上他的肚子,给他按摩头部。
“没刚才那么难受了。”他也不矫情,实话实话,头皮传来的酥麻感让乱跳的神经渐渐得到安抚。
离得近了,程启闻到一股不属于他的alpha味道,刚才他已感受到了,只是不知道从哪散发的,现在靠近,发现就在岑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