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又看了一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alpha,烦得要死。劝了两三天他也累了,说:“选择当兵的话,我先提个醒,可不是你想象得那么轻松。到了军校人家可不管你是哪家的孩子。”

“那多好,人人平等,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那年他十七岁,不知道军人这两个字的沉重,也不知道保家卫国的不易。等到明白这些道理,已经是他在松湖的第二年。

冬天的湖区冰天雪地,他从望远镜看过去,湖面结了厚厚一层冰。一个星期前,他关系最好的战友被流弹打中,倒在他身旁。尸体被湖水卷走,此时正被冻在冰面之下。

北风吹过干枯的芦苇荡,发出萧瑟的悲响。程序忍着寒冷,心中庆幸自己活着的同时,祈祷所有牺牲的战友们都能安息。

作者的话:感觉又要生病了,去年发烧也是这个时间段,争取快点更吧

33

脚下有些悬浮,但意识却无比清醒。谈话前岑南特地喝了几口酒壮胆,要在今晚把想问的事弄清楚。

大厅一半昏暗,一半被巨大吊顶的金黄灯光照得暖洋洋的。离门口不远处的复古立钟纹花表盘上几根异形表钟紧追慢赶,内部机械运转发的细微声响在一片寂静中被放大,清晰可闻。

踩着拖鞋,岑南穿了件极短的睡裤,堪堪包住臀部,露出嫩白的大腿,上身一件蒂芙尼蓝真丝睡衣,十分松弛。

在他身后,程启因为受伤,上身赤裸着,腹部和胸部的大块擦伤狰狞恐怖。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身体陷入软包中,岑南一转头,就定定地看着alpha。

“南南。”

“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喝了酒的人大胆起来。

alpha点点头。

“为什么瞒着了我?”

程启挪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道:“因为涉密。”

我就知道。岑南一听见涉密两个字,心里就蹭地一下起火来。什么都说涉密,倒显得他不配合工作了。

他冷哼一声:“以前涉密,现在涉密,真的涉密我能理解。但是什么时候生死也对法定伴侣涉密了,什么时候成为寡妇我都不知道。”

也许是生气的缘故,岑南的语气一反往日的温柔,阴阳怪气的。

程启道老实认错:“这次是我不该瞒着你。”

岑南:“哼。”

程启又说:“国安工作在军部的危险程度是中等,平常没有这么危险。”

岑南:……

程启望向岑南,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相互凝视许久。

alpha的眼睛细长,黑色的瞳孔里杂着丝棕黄。低下时,显得深沉,似乎藏着什么心事。抬眼看人时又不同,显得含情脉脉。

长长的沉默后,岑南率先心软:“那你日常工作内容都有哪些?”

“就调查线索,抓间谍,和警察的工作差不多。”

“真的没那么危险。”

“真的。”

岑南话锋又一转,“真的你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样。”

绕来绕去又绕回了原点。

程启被问住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岑南忽然想到另一件事,“为什么你有我大学时候的照片?”

“什么照片?”

“就是就是……”酒劲上头,omega说话有些嗑嗑巴巴,在混乱的脑海里搜寻半天,终于想起来:“我抱着花的那一张。”说着还比划动作。

听到后面这一句话,程启表情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过来,道:“是我父亲在结婚前我的,让我认识你长什么样。”

“哦。”岑南软绵绵地靠在沙发上,发出细小的气音,腮帮子鼓起来又瘪下。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左思右想,岑南也没想起来他还有什么要问,酒精发挥作用让大脑晕乎乎的。于是他说:“我困了。”随即一歪,就倒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