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吃烤鸡。”

他们来到相熟的摊上，发现烤鸡的似乎换了人。

“之前那个老板呢？”他问。

陌生的摊主回答：“张姐家里有事，喊我来替几天。”他操着滨海本地话。

薛冕还是警惕，带着小伍想走。

小伍问：“不吃了吗？”

“今天吃其他的。”

他们才刚走出50米，周围响起很多脚步声。薛冕暗道不好，扔下小孩就想跑。

27

薛冕跑出去快一公里，发觉没人来追他，一转头，发现刚才的脚步声是两拨喝醉酒打架的年轻人，就在他们刚刚站的地方。

小伍还在原地，疑惑不解地看着薛冕。

也是，哪有警察在闹市区动手。他稍微打消了疑虑，对小孩喊道：“过来小伍，薛爷带你去吃面。”

小伍听到要去吃东西，踉跄地跟过来，小小的身体风中摇摇晃晃。

薛冕带着小孩离开时，那群人还在打，有几个脑袋开了瓢，鲜血流得满脸都是，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别怪我不给你吃的，挣的钱少没办法。”薛冕和小伍坐在路边的桌子旁，等着摊主弄乌冬面。

小伍的肚子饿极了，想分散点注意力，眼睛四处乱瞟，薛冕的话一点没听进去。

乌冬面煮开散发美味的香气，诱得小伍不停吞咽口水。

等到面端上桌，他也不顾烫了，狼吞虎咽地吃着，碗里的面一下下去一半。

薛冕观察了周围，发现没什么异样，也放心地吃着面。

程启在暗处观察着：“目标放松警惕，听命令行动。”

附近的队员都确认收到。由当地国安人手装作的普通市民假意去买面。

“老板，他们吃的是什么啊？”她问。

面摊老板看了一眼桌边的二人，和卧底对了个眼神，故意大声说：“乌冬面，您要几碗？”

收到暗号，程启立刻下命令行动。

薛冕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面摊老板摁住。

“干什么？”他企图反抗，女队员也加入控制他的行列。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小伍一跳，他呆呆愣地看着面前的三人，筷子举在空中，一时忘了吃面。

程启等潜伏的人从暗处跑出来，合力把薛冕扣了起来，押上警车。

小伍这才回过神来，哭喊着他们是坏人，抱着最近的程启的大腿，怎么说也不让他走。

“小朋友，我们是在抓坏人，你不要妨碍好不好？”程启道。

“薛爷才不是坏人，你们才是。”

“小朋友你家在哪？”

“我没有家了。薛爷是我最后的家人了，你别抓他。”

一旁的女队员看他可怜，把他从程启身边拉开，安慰小伍别哭。

谁知道小伍并不领情，大喊一声你们都是坏人，跑进黑暗。

程启示意几个人跟上去。

……

通讯打过来时，岑南正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以往自己一个人睡这张床觉得刚刚好，说不上宽也说不上窄。现在习惯两个人一起睡后，一个人睡总觉得空荡荡的，不习惯。

他接过通讯：“喂。”

“睡了吗？”程启的声音有些哑。

“没有。”岑南老实道：“有点睡不着。”

“前两天怎么睡着的？”

“画画累了两眼一闭就睡了。”岑南翻个身，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

“想我吗？”程启问。

岑南心里有点想，但不想表现出来，心口不一地说：“不想。”

“但我想你，南南。”

“嗯。”岑南觉得他有点犯规。

“书房抽屉里我放了东西给你，一会儿我回酒店再打过来。”

“嗯。”